市,过了一会,三个人就失望了,他们看到窗外破破烂烂的,整条街整条街的都是矮房子,和杭城也差不多。
金莉莉的手指在前排座位上的人肩膀上点点,问道:
“师傅,这里是广州郊区吗?”
“这里?市区,应该算市中心了。”
金莉莉都快哭了,心里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汽车终于驶出了广州城,那时广州到湛江还没有高速,汽车摇摇摆摆,在坑坑洼洼的国道上爬行,爬了一个多小时后,太阳出来了。
太阳一出来,大客车里又闷又热,虽然开着窗,但朝太阳的那一半车窗被拉着帘子,车厢里脚臭汗臭烟臭和说不出什么的臭,臭味混杂,金莉莉都快吐了,靠着不时地打开手里的风油精瓶盖,嗅嗅风油精的气息支撑着。
刚过了鹤山,司机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车上的人问他干嘛?他说水箱没水了,加水。
他找了一截汽车内胎下车,从路边的水塘里舀了水,给汽车加水,加完水后继续开,开了三四十公里又停下来,说又要加水了。
车上一片骂声,司机看着他们,无辜地说:“水箱漏了,我也没有办法啊。”
就这样开开停停,从广州到湛江四百多公里,他们早上五点从广州出发,到湛江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其他的人都下车后,司机见张晨他们三个还在车上,问道:
“你们去哪里?”
“码头。”张晨说。
“港口?”司机问。
“码头,坐船去对面的码头。”
“哪个对面?”司机糊涂了。
“海南岛呀!”金莉莉说。
“你们要去海南?”司机睁大了眼睛,“去海南你们坐这车干嘛?这里离海南还远呢。”
“你们那个女的,不是说到湛江就到海南了吗?”张晨说,“我还特意问过她。”
司机哼了一声:“她们的话你也信。”
“那她不是你们一起的?”金莉莉叫道。
“什么一起的,我都不认识她,她是拉客的,一个客人十块。”司机说。
张晨他们三个,都懵了,司机催促到,快点下去,我还要去修车。
“那我们下去了去哪里啊?!”金莉莉叫道。
“我怎么知道。”司机说,“要么你们在车上,明天早上跟我再回广州,不过,还是八十一位啊。”
张晨他们三个人下了车,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他们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