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可种,被区里安排到这里当服务员。
秀莲问张晨:“你们是从永城过来?”
张晨说不是,我们是从海南来,要回永城去。
“那怎么不回去?”
“我们在广州没买到年前的车票,年初二才到杭城,反正已经错过年夜饭,早几天晚几天回去一样,她没来过杭城,就干脆在这里玩几天再回去。”
秀莲不停地点头,明白了。
离九点还有二十分钟,秀莲就不停地看手表,见他们看着她,就和他们解释,家里面天天都是一大堆客人,这个时候,老酒可能都还没有吃好,每天都是等着她回去收拾桌子和洗碗。
“你婆婆呢?她不帮你?”张晨好奇地问。
“她?”秀莲哼了一声,“作孽,人一多就装腰痛,菜蔬都是我公公做的,我公公和我老公两个,都是酒鬼,现在大概都喝得混里混登,什么都不晓得了。”
张晨和小昭,都听得笑了起来。
张晨问秀莲:“你们这里,二楼好像和一楼不一样?”
“对,二楼都是长包房。”
“长包房?”
“是啊,我们这里离火车站近,下面乡下很多地方,都在外面这里包了房间,便宜嘛,来来往往的瓜老儿在这里歇脚方便。”
张晨明白了,他知道秀莲说的乡下并不是真正的乡下,而是杭城人习惯把所有杭城以外的地方都叫乡下,而瓜老儿,就是杭城人对乡下人的蔑称。
那个局长,大概就是秀莲说的,乡下地方来长包房的。
九点还差十分,桂花姐从门外走了进来,秀莲一看到桂花进来,就站起来,和张晨他们说,你们坐,我下班了。
她和走进大门的桂花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地走了。
桂花笑骂道:“背时鬼,跌煞绊倒做撒西?”
桂花走进值班室,手里提着一个俗称“杭城篮”的桶状竹篮,上面盖着一块毛巾。
桂花看到他们两个,愣了一下,觉得这两个人和早上自己看到,怎么有点不一样,男的精神了,女的更俏了,想了一会明白了,自己也笑起来,早上他们穿着的是那军大衣,现在换了新衣服,两个人又刚刚洗了澡,头发还是湿搭搭的,当然会煞煞清爽。
桂花把竹篮放在桌上,和他们说:“我从家里,给你们带了点吃的过来,这正月里,外面的店都关门了,我想你们肯定没有吃好。”
张晨和小昭听了心里大喜,赶紧说谢谢,谢谢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