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手端着酒盅一手攥着一个鸡腿正啃着,听到班头的话,他忙放下鸡腿,抹抹嘴巴子上的油,“听李头的邻居说,李头这次伤的不轻,好像伤到腰了。如今虽说不喝药了,可是膏药还每天都贴呢!”
“好!我就不信了,等苏知县任期满了走人后,谁还用一个有伤的老头子当捕头?!”
“嗞溜”一声,他得意的端起新酒盅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第三天,李家的亲戚朋友来了一屋,出嫁的三个女儿也都由丈夫陪着回娘家看弟弟。李正义自是高兴的不行,儿子降生的那一刻开始,他严肃的脸上就没有其他的表情,只有笑呀笑的。
正屋里,苏氏抱着孩子,指挥刘婆子将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一切礼仪用品均摆在炕上。然后把孩子交给收生姥姥,家里的亲戚朋友开始“添盆”:衙门的捕快们巴结李头,他们的家眷添得都是金银镙子;出嫁的姑奶奶们,有的摘了玉簪子,有的掳下手上的银镯子,有的则是抓了一把铜钱……一会儿的功夫,大盆里装了不少金银之物,收生姥姥看到后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嘴里的吉祥话一套一套的说着。
添完盆,收生姥姥拿棒槌把盆子搅了搅,开始洗了,她一边洗一边念叨着:
“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
“什么做知州呀,人家小子天生就是捕头!”
观礼的人群中,有个女人小小声嘟囔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洗三上,听到的人不多,但是站在前面的苏氏还是听到了,她听了后心里很不得劲儿。
除了这个不和谐的声音,李家儿子的洗三还是比较热闹的。晚上,客人和出嫁的姑娘们离开后,苏氏吩咐奶娘照看好孩子,又四处察看了一番才回到正屋。
屋里,李正义正靠在炕头上给老家写信,孩子的洗三都过了,名字还没有取,这个工作必须由老爹亲自来做。
“儿子睡啦?”
看得苏氏进来,他抬眼问了一句。
“恩,吃饱就睡了,呵呵,这小家伙真乖,不哭不闹的,就是饿了也只是哼哼两声。”苏氏忙了一天很累,心情却非常好,儿子是养在她的名下,也就是她的儿子。
“小子嘛,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李正义也非常得意,李家总算有后了,他的家书写得更有劲头。
“大爷,今天……”苏氏坐在炕上,想了想还是把白天听到的话讲给老公听,她觉得那个李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