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高于自己的人,下跪、谦卑那是理所当然的。
口头承认自己卑微,和心里认同卑微,那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挨了打终于想明白的胜男,一直不肯正视现实,正视自己的心,这才无声的抗议着。
“小五,来,喝点骨头汤,”苏氏温柔的坐在炕沿,轻轻的拍着女儿的背:“你爹说,你的伤势不重,没有伤到骨头,但还是多补补吧!”
“……”胜男依然把头埋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小五,娘知道你委屈,”苏氏又啜泣起来,“就算是再委屈,再生气,也不能和自个儿的身子过不去呀,小五……”
胜男听了她的话,眼泪流得更凶,呜咽着不说话。
这时,窗外的婆子小声的回报:
“大*奶,外头一位姓杨的太太求见,说是知道了五姐儿生了病,特意来看望五姐儿的!”
“姓杨的太太?咱们家没有姓杨的亲戚、朋友呀,你等会儿,我去看看!”苏氏吩咐了一声,然后又对胜男劝慰道:“孩子,娘出去一会儿,把人打发了就来看你。”
说着便擦擦眼泪,又抿了抿鬓角,整整衣裙迎了出去。
门外,杨掌柜和一个小丫鬟从马车上下来,小丫头手里拎着不少东西,而杨掌柜则面沉如水,不知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