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问道,“小的敢问方师爷,此情此景是您亲眼看到的吗?”
“那当然,周庆这厮简直太、太——”
方师爷没有留意胜男话中的陷阱,仍是一副义愤填膺的神态,大大咧咧的说着。
“哦,那胜男就不明白了呀,”胜男白了装模作样的方师爷一眼,心里暗自鄙视杨知县的眼光:就这么个白痴,居然也能接替她能干的老公,做上了梅水的刑名师爷,真是唯亲是举呀。她脸上也是布满了不屑,不急不缓的问道:“当时咱们所有的人都在会场求雨,怎么独独方师爷跑到大殿去亲眼见证周庆的失礼?您既然在大殿,那为什么不制止周庆的荒唐举动,而是任由他亵渎神灵?难道您不知道,为了这次求雨,杨知县和众耆老们,劳心费力辛苦了好几天?!”
“这……”
被胜男连续几个质问砸下来,方师爷有点张嘴结舌,奶奶的,怎么一得意就忘了形?接收到表哥知县责难的目光,方师爷后背开始冒出冷汗。
“哎呀,方师爷您记错了,是小的亲眼见到的,”庙祝恨不得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方师爷两脚,本来事态已经朝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了,这位祖宗怎么又落人口实了呢。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油光,急切的解释道,“我当时回大殿取东西,刚靠近门口就听到了水流声,接着就看到周庆提着裤腰带从里面走出来,待我追到大殿时,只发现神台下的地板上有一摊尿渍。
我当时被吓坏了,毕竟周庆是公门里的捕快,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亵渎神灵的错事,便悄悄的找来方师爷,然后又把周庆叫了来,一番责问之下,周庆面对关帝爷的神位,这才吐露了实情,说是他在大会现场晒得有些头晕,又赶上尿急,这才急不择路的跑到了大殿里……县尊大人,李捕头,我觉得周庆虽然做下了错事,但也不是刻意为之,如今他也被关帝爷带了去,这事就算了吧。”
“没错,没错!”
方师爷见庙祝很急智,眨眼的功夫便替自己圆了谎,忙连连点头。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后面的话。
“庙祝真是慈悲心肠呀,”胜男听了这话,眼里的怒火更旺,如果不是她曾经亲耳听到庙祝和方师爷的对话,单单听了他刚才的一番话,肯定以为他是个好人。哼,可惜呀,你打错了算盘!
“哪里哪里,我侍奉关帝爷这么多年,好歹也受了关帝爷的感化嘛!”
庙祝觉得似乎危机已经过去了,而自己又在众人面前为周庆求了情,不管周庆去了哪里,至少县衙的捕快们不会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