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洋洋洒洒、义正言辞地说出了这一段话,仿佛自己所说的都是正确的,仿佛自己就是正义的使者。
而等到他说完,才后知后觉想起华紫菀刚才所做的事情——随便在军事法庭上开枪,现在已经伤了祖知煊和法官。
他还想再讽刺靳柏羽几句,到嘴边的话,却被他咽在了喉咙里,反倒是身体惊的一个哆嗦,背后冷汗直冒,颤颤巍巍,如同迟暮的老人。
原本义正言辞的话,也消失在空气中。
根本就没有人回应他,也根本没有人敢回应他,无论是法官,还是陪审团,都处于安静之中。
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找死,人家有枪在手,枪法又是一射一个准,若是真瞄准他们的心脏和眉心,他们自问可躲不掉这样的一枪。
靳柏羽惊诧地瞅了一眼谷恒,一句话没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敢挑衅?
找死啊!
华紫菀倒是饶有兴致地盯着谷恒看了一眼,唇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摆弄了一下手指,淡淡道,“说!接着说,我听着!”
谷恒身体猛然一颤,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声音都没有发出,他紧紧地盯着华紫菀手中的枪,生怕一个不注意,那黑洞洞的枪口就指向了自己。
然而,就在军事法庭上处于僵持之中时,从法庭的门口走进来十几个手持枪械、身着警服的人。
为首的男人是个中年人,大腹便便,在进到法庭内时,骤然一愣,脸色沉了沉,抬眸看向法官,“这是怎么了?”
法庭内骤然传出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这刚来的一行人身上。
看到他们手中的枪时,被告席上的人拧了拧眉头,而法官心里的石头,却顿时放下了。
“巴局长,被告席上的那个女孩,违法持枪,并且在军事法庭上伤人,你看……这该怎么办?”
法官将事情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下,倒是没提起细节,这本就不是按照正常程序来的官司,细节什么的,也没必要说的太全。
他最后将问题抛给了巴浒,就是让巴浒自行决定。
巴浒是军事法院专门检查和维持秩序的人,起先他没当回事,所以就没通知他,谁曾想会出现这样的事。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巴浒竟然来了。
同样的,他的危机也要解除了。
巴浒脸色一沉,脸上的横肉堆成一堆,显然是极其不悦,“什么?持枪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