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转换了话题,都是围绕生意的,讨论着京城坊市里的物价变化,甚至聊了聊新开的歌乐斋有多么的豪华。
贤王就在屋里听着,多少时日了,他就是靠这些南来北往的人闲聊,来获取一些信息。
为先帝守孝结束后,太子得了新的封号:贤王,也有了封地,在离京城数百里外的百子湾。
贤王自然是不甘心的,原本属于自己的江山被三皇子掠夺,贤王觉得并非技不如人完全是时运不济。无奈势力被大大削弱,曾经的太子只能蛰伏待机。
贤王不得擅自离开封地,不光在京城的活动要小心,连他这个人的出现都要各种武装。后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大隐隐于市,干脆粗布麻衣混迹于坊市。
终归是太子,上天待他不薄,随便没了从前的荣华富贵,但也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坊市顺利谋生。于是,贤王便带着自己的心腹,在京城悄悄的盘踞下来。
他会三不五时的到离城门比较近的茶摊和酒肆蹲守,寻找有缘人,也能趁机听些小道消息。贤王最喜欢酒肆,不仅他可以装醉,人们在酒的刺激下,也会更加健谈。而他为了不引起怀疑,干脆借着酒劲儿声称自己是太子。这样即
便哪天真的被哪个当家的发现了,真真假假的线索,以那人疑神疑鬼的性格,也未必相信。
再后来,贤王偷了件城防营的衣服,偶尔穿着出场。原本想着能用这身衣服捞点什么好处,不料这城外的掌柜们根本不买账,装醉住店后还是得掏钱。倒是因了这衣服,掌柜的肯赊账了。而他在某次醉酒后被掌柜安置到了空房间睡了一晚,第二天离开的时候听见有人悄悄的议论「这就是昨天喝多的那个当官的,现在这世道真是不一样了」。
自此,一个奇妙的想法产生了,他决定装醉在此多停留一会儿,然后多听一些关于为官之人的议论。无他,只是想抓一些皇上的小辫子,等哪天自己成了大统,能做更好的皇上。
四处奔走之后,贤王联络上了之前的老朋友,其中之一便是张公公。当然,为了安全,二人的联络都是用书信,阅后即焚。
存了野心就要有所行动,而任何行动都需要经费的支撑。作为先皇时的太子,多少协助皇上处理过一些政务的,深知皇上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加上边关还有邻国的小股力量滋扰,贤王料定皇上眼下有数不清的政务要处理。
于是,贤王玩了一出灯下黑,在京城里,打着宫里的名号,在城边边上圈了处鱼塘。鱼的肉质还挺好,加上有着进贡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