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却又说不出口。他们的作为是有些可恨,既然能够过来给死者办丧事,那说明关系绝对非同一般的,可到了关键该出力的时候,却一个个止步不前。而我之说以说不出口,是因为我对他们来说只是个外人,甚至跟死者只是第一次见面。
我不知道师父出去干嘛了,但我还是绝对追随师父的脚步,一个转身出了屋子,重新钻入了雨幕之中。
当我重新回到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的时候,看到那中年妇女无比的气愤,骂骂咧咧的直跺脚。说什么养了一群白眼狼之类的话。
说来也是奇怪,这场暴雨愣是下了半个小时也不见转小,甚至还有一种越下越烈的趋势,临时搭建的棚子似乎受不了大雨的摧残,已经开始四处漏雨,真是连支撑顶棚的木杠也要扛不住了,吱吱嘎嘎响个不停。
“不行,如果雨还照这么下下去,我想再过不了十分钟这棚子就要坍塌了。我建议去找个什么东西搭在遗体上面,我们几个人把他抬屋里好了。”师父的眉头皱的更深,他抬头瞅了几眼四处漏雨的棚子说道。
“用这个棚子不行吗”一个年轻人问道。
“不行,如果只是抬棚子的话,我们几个人勉强可以做到,但是别忘了,我们主要的目的是把遗体抬入屋中,免他受风雨侵扰。若再加上遗体的话,起码还要再来三个人。”
咔嚓
又是一道惊雷炸响,这次的声音比刚刚的那声还要响上几分。
“啊”惊雷声刚刚落下,一个惊呼声又响了起来。
惊呼之人是中年妇女旁边的另一个年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声惊雷给吓到了。
“你嚷嚷个什么还有什么事情比你死了爹更大”这声惊呼顿时惹怒了那中年妇女,只见她直接拉下了脸,对着那年轻人数落了起来。
“我我我看到我的爹动了”那年轻人我我我了半天才说了出来,但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几人无不吃惊,纷纷将视线投向了死者的遗体。
死者跟来时的模样一模一样,丝毫看不出有动过的痕迹,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棚子上楼下的水让死者的衣服有些湿,还有就是盖在脸上的那张纸整个糊在了死者的脸上,将面部的轮廓勾勒了出来。随着一阵阵若有若无的风吹那张纸,看起来就像死者有了呼吸一般。
“瞎说什么你爹他已经不在了,怎么可能会动唉,你爹他也真是的,还没享什么福就撒手丢下我们母子几人,真是太狠心了。呜呜呜老天啊,你怎么不让我随他而去呢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