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格妮丝想道。
“但是我们行会真的没有压榨任何行会成员,我们会救济困难的成员,会在他们生病时去探视,带去两只面包,一加仑酒和一条熏肉......”亨利·谢林的话语听起来疲惫而沙哑。
演讲者打断了亨利·谢林的话语,问道:“但是你们将学徒和帮工看做行会的成员吗?”
亨利·谢林的话语顿住了,演讲者得理不饶人地说道:“一个行会至少五六百人,匠师一般三四十人,匠师占比最高的制表匠协会也只有七十余人,行会里面帮工和学徒占了大多数。”
“对你们来说帮工和学徒只是廉价的劳工。帮工首先需要有足够支持开业的资金,才能获得晋升匠师的资格。除此之外你们还需要评价他们是否有晋升匠师的手艺,但评价标准是什么?全凭评审匠师的主观评价。有人统计了这些年晋升匠师的背景,里面行会匠师的孩子占了几乎三分之二!这是你们无可辩驳的!”
“但是......但是......”亨利·谢林试图说些什么,却只是徒劳地重复着单调的词语。
“此外,你们的‘不公平竞争’是什么东西?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句话——‘如果一个拥有新工具的鞋匠能在别人造20只鞋的一天里造70只鞋,那将是100或200位鞋匠的毁灭’。”
“罗赛尔大帝曾经说过,一切腐朽落后的事物终将泯灭于历史的潮流中!”
听到演讲者的话语,安格妮丝下意识地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