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的改变很有可能造成了更多的结果,尤其是在四皇之战后,苍白之灾前。”
......
两个月。
安格妮丝离开费内波特城也只刚过三个月,奥雷里奥掏出手帕小心地擦掉纸条上的淤泥,将纸条折起,放入在大多数时候只作为摆设的胸前口袋中。
这张纸条是给他的,奥雷里奥在终于冷静下来后明悉了这一点。
安格妮丝向来是聪明理智的,他有时候觉得她如果不是年龄太小,身体又不好,一定能成为一个比他更加合格的继承人,而自己总是很容易受到心中的情绪影响。
他并不意外安格妮丝会猜到自己会选择埃尔斯米尔港,毕竟她足够了解自己的兄长——安格妮丝去了南大陆,那他一定会在这段时间停留在更靠近南大陆的地方;而在波涛迭起的情势下,父亲也一定会让自己暂时离开费内波特城,从更为基础的事情做起。
但安格妮丝字条上那文字的内容却让他忍不住想得更多。
极端幸福和极端不幸的人都有冷酷的倾向,只有家境不穷不富,命运不好不坏的人才性情温和,怀有恻隐之心。
纸条上的内容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他莫名想起明明不过半年多前,在他的感觉里却仿佛过去了很久的那场谈话。
那时的安格妮丝看着马车外游行的队伍,语气平静。
“会看报纸的人至少要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而这些人大多有着各种各样的考量......我们需要拉拢到真正对行会的做法会产生愤怒的人——普通市民。”
他想起最终并没有采用的那部分建议——建立属于帮工自己的组织,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苦笑,明明自己很清楚那是安格妮丝提出的三个建议中最为重要的一条。
为什么无法被通过,被采用?
是无能为力?还是觉得他人仿若微尘?
“我是极端幸福的人,还是极端不幸的人?”他近乎喃喃自语。
“都不是,”巴特莱勋爵笑了一声说道,“和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比起来,你肯定是值得羡慕的对象;但对你自己,一定有一些不幸让你痛苦悔恨。”
......
“有两种人总是会想得更多,”安格妮丝随口说道,“一种是在政治的污泥里浸润许久,哪怕是一点点的微风,也足够吹皱一条条波纹,在那里干涸皲裂;”
“而另一种人,天生敏感,容易想多,”安格妮丝耸了耸肩,“这样的人一说自己的理解,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