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展还颇为顺利,和伊丽莎白共进了几次晚餐——仅是这一点就几乎没有人做到。所以说来,伊丽莎白对克里斯应该也是同样有好感的,照此发展下去,说不准会是个美好的结局。
但是,四个月前,和伊丽莎白格外亲密的克里斯突然同其断了一切联系,把还朦胧的爱扼杀掉了。
这让凯勒曼很费解,为弟弟感到遗憾。
而维拉克听到这个时间点后,脸上毫无变化,心里却是有了巨大的震动。
因为四个月前,正是弗朗西斯去世,克里斯义无反顾带领着反叛组织走下去的时候。时间太过巧合,克里斯突然和伊丽莎白断了联系也无法得到合理解释,维拉克只能把两件事放在一起看。
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在弗朗西斯死后,克里斯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在和这强大的整个国家对抗,是个随时会死的事情。而危险性在他接替弗朗西斯成为组织的领导者后,提升到了顶峰。
自己如果也有弗朗西斯那么一天,那么不只是自己会死,自己的家庭、伊丽莎白都会麻烦缠身,所以选择远离,不扯上关系。
不知这是不是克里斯当时的真实想法,反正维拉克是这么猜测的,因此不由又对克里斯高看了几分。
这座城市里,有着一群比维拉克更年轻,更有责任感,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人们。他们原本拥有着巨大的财富,最优渥的生活,但还是为了别人的公平,脱离了既得利益者的阵营。
维拉克想起了自己昨天随手翻克里斯所著的《平等论》时,看到的一句话。
克里斯在《平等论》里说:把穷人们牢牢控制在手里,没有底线地压榨、摄取巨大利益的富人们,才是这个社会最恶心的寄生虫。他们把自己丑恶的行径粉饰得冠冕堂皇,抹黑被压迫的穷人们,让穷人们久而久之自己瞧不起自己,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寄生虫。
弗莱彻远赴茨沃德把维拉克等人带走时,曾很鄙夷地说了句“真难想象这种寄生虫式的贫民区仅在布列西就有上千个”。
那时候维拉克没升起任何反驳的念头,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他们这种脏兮兮、没有文化、被人瞧不起的穷人就是这个社会的寄生虫。克里斯的话点醒了他,他们靠着自己的劳动赚钱,努力获取着想要的一切,凭什么被叫做寄生虫?
究竟是谁寄生在谁的身上?
究竟是谁不能没有谁?
究竟是谁在欺压谁?
维拉克很清楚,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之前的自己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