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也可以和他们周旋,你还年轻,还有你的父母。”
“我已经决定了,伯因先生。”丹尼尔开着车,棱角分明的脸庞写满了坚定。
“好,那到时候按我命令行事,不能出任何乱子。”伯因瞥向窗外,密集的雨幕让他看不清莱泽因的繁华,“这是决定平等会能不能走向最终胜利最重要的节点。”
丹尼尔难掩兴奋,死亡在他的理想、信仰之前太过微不足道,他低喝道:“我们终将胜利!”
不久之后,车子抵达布列西政府大楼前。
布列西政府大楼前戒备森严,布下了极其严密的保护,孤零零的一辆车和穿着雨衣密密麻麻拱卫在大楼前的士兵形成鲜明对比。
丹尼尔先行下车,撑起雨伞接伯因下来。
伯因看向肃穆的政府大楼、前方难以计数的持枪士兵,一手拍在了丹尼尔的肩上:“怕么?”
“不怕。”丹尼尔冷视着士兵们答道。
伯因扬起嘴角,推着丹尼尔的后背,迈开腿,视死如归地一同朝政府大楼走去。
——
九月二十三日
布列西共和国、欧拉尔海湾、戴曼斯监狱
清晨,哨声响起,唤醒了一众囚犯。
“克里斯。”基汀叫道。
“……嗯。”维拉克发出微弱的声音回应着。
“还能动吗?”
维拉克叹息着:“动不了。”
基汀看向监室门口,焦急担忧道:“还能坚持下去吗?”
经过一夜的冷静,维拉克的情绪已经稳定许多,但他还是面如死灰:“我感觉不行了,已经不再是意志力不意志力的问题,我能感受到现在身体有多么的脆弱……”
基汀完全理解维拉克昨晚的崩溃。
真正濒死的感觉,再加上近十天惨绝人寰的折磨,让一个人心生绝望太正常不过。
让他松口气的是维拉克现在恢复了平静,尽管依然悲观:“想想外面的平等会,你无论如何都要再坚持下去。”
“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维拉克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我都、我都不知道前几天是怎么撑下来的,就想着坚持一天,再坚持一天,每天心里这么默念着走到了现在。”
“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还有你第一天进这所监室,晚上写的那些东西。”基汀需要重新为维拉克构建活下去的信心,“你现在已经失去了身体的强大,难道还要放弃活下去的欲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