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基汀语无伦次,维拉克费力地坐起,靠着墙,苍白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是平等会。他们在莱泽因一直顽强地同政府抗争着,经历了无数的牺牲,今天终于获得了重要的胜利,迫使政府只能选择和谈。”
“和谈?”基汀呆住。
这个消息和维拉克活着一样,几乎是每个人想都不敢想的结果。一个不被任何人看好的组织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竟然做到让政府低头,这无疑是一个奇迹。
“这是必然的。”维拉克道,“他们所坚持的,就是正确的未来。正确的未来,一定会被不愿沉睡的人接纳,也终会实现。”
“我从你眼里又看到了光。”基汀接收着这令他震惊的信息,“那你接下来?”
维拉克想到莱克特那个疯子,原本微笑着的脸冷了几分:“因为平等会和政府达成了和谈,他们现在不能动我,我暂时没有危险了。”
“你这伤需要好好养一段时间,他不找你麻烦最好。”基汀由衷为维拉克感到高兴。
“莱克特原本计划把隔壁的二零九监室腾出来,让我和您一样,独享一间房,额外再安排一名犯人照顾起居。”维拉克瞥了眼监室外,确定旁边没人后还是压低了些声音,“我欺骗莱克特说黄金的下落快有眉目了,他这才没有把我调离,而是让狱警负责照顾我们。”
“你有什么想法?”基汀从维拉克的话里听出他接下来有大动作。
维拉克神情马上凝重起来:“我不能把生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平等会身上,自己什么都不做。虽然他们已经迫使政府进行了和谈,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取得了完全的胜利。我有必要做最坏的打算,也就是他们会在下一个重要的节点里遭受重创,失去和政府平等对谈的地位、能力。”
基汀对维拉克的一番表现很是欣赏。
维拉克前脚坚定地声称着平等会在努力争取的未来是世界发展的必然,后脚又没有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理智清晰地考虑到争取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失败。
这种理想与现实并行的,在他看来才是一名领导者必须具备的素质。
“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就没了值得被保护的必要,莱克特很有可能重新盯上我。到时候依然无关意志力的问题,我在他手里撑不了多久,只能被折磨死。”维拉克忧虑着这可能性不小的人生走向,“我得和他们并肩作战,争取尽早出去。”
“你还是……”基汀颇为意外事到如今维拉克还是坚持越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