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药维拉克回到二零八监室。
基汀已经吃完饭,正反复翻阅着《平等论》:“莱克特见过你了?”
“嗯。”维拉克舒展了下身体,侧躺在床上,“吃完饭在医务室换药的时候碰到了,他问咱们放风的时候聊了什么,我随便忽悠了他一下。”
“没问一下他和阿德尔谈得怎么样?”基汀问。
“问了,他说他已经摆平了阿德尔。毕竟他父亲是司法部的部长,阿德尔没什么背景,肯定不愿意招惹他。”维拉克道,“当然,要是十二号之前我们不说出黄金的线索,局面就大不一样了。”
基汀将《平等论》放到一边:“那就好,你今天上午有什么进展吗?”
“有倒是有。”维拉克正苦恼这件事,直接坐了起来,“您知道有个叫道恩的犯人吗?就是昨天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和我们坐一个桌的那个光头。”
基汀对昨天的光头有印象,但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我不知道。我之前的舍友进来都是为了问出黄金的线索,所以没有过其他方面的交流,对外面的情况也只是一知半解。”
维拉克将道恩的一些事迹讲给了基汀:“我在放风的时候去找他聊了聊,他已经绝望了,对越狱没什么兴趣。除非我们制定出切实可行的计划,不然没有可能打动他的。”
“这很矛盾。”基汀指出关键所在,“计划必须先了解他们的情况,达成一些合作后才能制定出来。这个人确实是很合适的合作人选,说服他就几乎等于说服了其他人,我们得换个方式了。”
“我就头疼这个,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维拉克想不出来,“我想着要么下次见面的时候,和他深入谈一谈,把情况和他说明,看看他愿不愿意先和我们尝试一下。”
“只能先这样了。”基汀也没什么头绪。
维拉克叹了口气,重新躺下:“老师,我先休息会儿。”
“很累对吗?”
“主要身上有伤,一直站着有点受不了。”维拉克闭上沉重的眼睛,“不过和他们比还是差远了,他们工作了那么久,习惯、麻木了。”
“嗯……和你之前被拷打完全不一样,拷打的疼痛刺激着你,而他们并没有直面死亡的威胁,像温水煮青蛙一样,被一点一点消磨掉了意志……”基汀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他发现维拉克胸口平缓地起起伏伏,已经睡着了。
下午两点钟。
哨声响起,维拉克从睡梦中醒来。
“快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