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通过地下通道回到了旅馆,在登上六楼,向各自的房间走去时,维拉克和基汀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而后齐刷刷地看向走廊一侧的窗户,外面下起了大雪。
“下雪了啊。”看到夜里纷飞的雪花,基汀忽然不急着回去休息了,他站到床边,迎着冷风,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
“您很久没见过了对吗?”维拉克也走上前去,双手插兜道。
“嗯。”基汀微微点头。
他在监狱的两年里,从未离开了地下一层的监室。是维拉克来了之后,才带着他改变了一切,有了到别的地方活动的权利。
“咱们要是晚来一天,恐怕就得冻死在路上了。”雪越大越大,铺满了视线所及的地面,维拉克感叹道。
昨天没下雪的时候,他们在废弃仓库里都冻得睡不着,要是今天才到莱泽因,或者还在赶来的路上,就算能免去被冻死的结局,也会因天气增添不少麻烦,起码加长一两天的赶路时间。
真的好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他们幸运地避开了这些灾难,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莱泽因,还以远超预料的时间重新被平等会接纳,并参与、影响、负责了平等会接下来最重要的计划。
“就像是……”维拉克思索着如何描述自己内心的感觉,“终于被上天眷顾了。希望接下来依然能有好运,一切顺利吧。”
“走吧。”看了一会儿景色的基汀分外满足,他微笑着和维拉克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维拉克又在窗前驻足了一会儿,被冷风吹得清醒了些后回到屋子里,在书桌前坐下。
“嘶……”他呼着冷气,一边开书桌上的台灯,一边把莫莱斯交给他的《英特纳雄耐尔》的纸铺开。
两张纸上六段诗歌。
他从最开始的“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看起,仔仔细细地看到了最后“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英特纳雄耐尔在布列西语中,维拉克找不到具体的含义,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哪国的语言被音译成了布列西语,总之莫莱斯说,‘英特纳雄耐尔’的意思是,他们最终要追寻的新世界。
这就是新世界么?
维拉克心想。
他反复看了《英特纳雄耐尔》许多遍,其中的热血、悲壮极其打动他。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