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基汀以前还没去布列西时,就没少在旧南约里看到本土帮派和移居者帮派在街道上拿着刀具大打出手、血流成河,“别忘了,我也是敦曼人。”
“那您觉得这两方有摒弃前嫌,团结在一起的可能性吗?”威洛根深蒂固的外来人与本地人势不两立的观念让他不住地摇头。
维拉克在和海鼠帮共同生活的一小段时间里,也吸收到了些不同的观点:“我前段时间在移居者那里生活过,有了解到他们的看法。他们觉得本地人所说的他们掠夺了本地人的工作岗位、挤占了公共资源纯属无稽之谈。因为他们也在缴税,有合法地享受公共资源的权利。而且他们做生意也给当地带来了不少的工作机会,这一切都是互惠互利的。”
“开什么玩笑?蒙勒哥人因为几十年前的敦蒙战争,一直敌视我们。这几十年来,没少有他们的人过来报复,你让我们怎么建立信任?至于其他的,肯来到我们这穷乡僻壤,大都是迫于无奈。迫于无奈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们应该也知道,他们让我们敦曼的治安一降再降,还谈什么互惠互利?”威洛听到维拉克的话又气又好笑。
“所以你觉得本地人和移居者的矛盾是不可能调和的?”维拉克问。
“我也希望能调和和平共处,但你没在敦曼生活多久,你根本无法想象他们怎么能够团结在一起。”威洛不抱以任何期望。
作为足够了解敦曼现状,同时是主动推动两方团结的基汀,将威洛的一系列表现都看在眼里:“你看过平等论之后,还是这样的想法吗?”
基汀沉稳的声音让稍有些激动的威洛平静了下来。
他想到自己在平等论里看到的内容,满是不解:“这和平等论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在平等论的描述里,敦曼本地人和移居者本质上是同一种人吗?”威洛虽然看了《平等论》,但并没有真的完全理解,有的观点仍被局限着。基汀的情绪非常平稳,耐心地一点一点帮他拨开迷雾。
“是……一种。”威洛跟随着基汀提的问题,陷入到思考中。
“那你们之间真正的问题是什么?是剥削、压迫,还是误解、摩擦?”
“是一些小的摩擦引发了大的冲突,然后双方的矛盾就越来越深,对对方的偏见也就越来越大了。”威洛继续顺着回答道。
基汀接着问:“那你觉得这两个,究竟哪个是无法被解决,唯有推翻、重新洗牌之后,跳出被限定的框架,才能看得到曙光?”
“……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