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最无法计算的东西,这也是我们实践的意义所在。”温斯顿赞同道。
一番交流过后,几人散去,在仓库里改建出来的一件件休息室里睡去。
温斯顿对明天的生产充满了期待,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另一间房里的维拉克倒是睡得很踏实,一方面是他有一定的信心,一方面是他经历过不少类似的事情,学会了平静地期待。
凌晨,忽然一位分站的同志敲响了维拉克的房门。
觉很轻的维拉克醒来,披了件衣服开门:“怎么了?”
“维拉克同志,伯因会长打来了电话,想和你聊一聊。”那名同志说明情况,带着把衣服穿好的维拉克来到了办公室里。
“会长?”维拉克接起电话,揉了揉还有点迷糊的双眼。
“我才忙完工作,咳咳,看时间太晚了就不打搅基汀同志、温斯顿同志他们了,跟你了解一下工厂的进展。”伯因考虑到时间太晚,这才只托分站的同志联系上了维拉克。
“好的。”维拉克当即汇总这段时间的事情,“从接手纳克织布厂开始,这六天里我们完成了制度上的改革,并完成了新制度中提到的所有新设施、新规定的建立。明天就会正式生产了,今天晚上安德烈同志组织大家一起吃了个饭,给工人同志们进行了动员,还跟他们一对一签署了具备法律效力的劳动契约……”
听维拉克把六天里的事情细细说完,伯因又问道:“对明天有信心吗?”
“我个人是比较有信心的,基汀老师也很看好我们,不过温斯顿同志有点紧张,毕竟这事关他这几年的研究,一旦失败了就代表了他这几年的努力可能会白费。”
“也、咳咳,也不能这么说。”伯因道,“这本就是一次尝试一次学习,能成最好,失、咳咳,失败了我们再改正就是。我们斗争了这么久,当然都想早一点实现心中的理想,但最不能做的就是急功近利。”
维拉克皱起眉头:“你的咳嗽还没好?”
“好多了,之前咳得胸口都痛,这几天吃了些药,只是干咳了。”伯因那边的声音不以为意,“咳咳,你明白吗?告诉温斯顿同志,不用着急,就算是十年二十年才能把路走通,我们也会稳扎稳打走下去的。”
“明白。其实大家都懂得这个道理,温斯顿同志对明天的生产量也保持了一个很低的预估。大家都明白这是场持久战,纸面上的东西不会完完整整地契合现实情况,我们做好了走弯路的准备。”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