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说起,“克拉克同志、昆廷同志的想法都是很好的,很成熟的,只是或多或少忽略了一些东西,就比如,你们实际上并不冲突,你们的想法完全可以合并起来实施。为什么一定只能我们呢?又为什么我们不行就一定要民众自己呢?我们没有深仇大恨吧,没有必要避着。”
“是。”昆廷边听边重新整理思路。
维拉克笑着继续说着:“克拉克去卧底,你们和那两个人选,甚至更多人一起做主心骨,一起推动和平街的移居者们走向团结,学着去斗争,不比一个人站出来更有力量吗?”
“那风险……”克拉克替昆廷提出了顾虑。
“你们反复强调到的风险,是我很难理解的一点。这里不是温室,反而是革命最难以生存的一块土壤。风险怎么可能不存在,怎么可能做到杜绝得干干净净?该做的大家不是都做了吗?你们想好了各自的背景说辞,想好了不远千里来巴什冬堡讨生活的理由,巡查队总不可能有能力查去布列西,把你们的情况翻出来,那这就够了啊。在这以外的东西,真的是你们能进一步左右的吗?你们需要想想这个问题,再考虑考虑是否要减轻多余的负重。”维拉克逐条提出自己这段时间看下来的问题。
一段沉默之后,几人就维拉克的观点,重新审视了情况。
总把风险挂在嘴边的昆廷率先道:“确实没有办法更进一步了。”
“你们觉得呢?”
“同意。”
“同意……”
“那就不要再去想风险的事情了。现在克拉克同志决定卧底,给你们打掩护,你们的安全已经得到了较为充分的保障,该考虑风险、排除风险的,只剩下他一个人。”维拉克看了一眼克拉克,示意他真的要对此上上心,“你们其余人要做的就是,安排好分工,再联合一部分你们觉得可靠的移居者,一起合力推动和平街走向团结。时间看着是比较紧迫,那你们两边可以同步出动。我想等克拉克同志被调到和平街这里时,你们应当也把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往后就是一明一暗的协作,把这件事做成。”
“呼……这么听上去还挺有压力的。”斯图亚特坐直了身子,长吐一口气。
维拉克客观地评价道:“你们的这次锻炼挺难的,接下来我会全程盯着,在必要的时候给你们提供帮助。”
“那就——”
“但你们最好不要觉得有我在后面护着,就可以松懈,就可以为所欲为。锻炼仅仅是对你们而言,落在民众们头上的,你们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