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矛盾的。”科兹莫摇头,“我们要是能准确地区分出真同志和卧底,那也就没必要通知他们撤离了,直接除掉卧底,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嗯……撤离是我在路上想好的,我回这里真正打算跟大家商议的,就是撤离的话,那些同志们怎么办?”维拉克征求三人的意见。
他们现在像是陷进了泥沼一般进退不得,被卧底、叛徒这事搞得根本无法调动整体行动。
阿尔谢尼和弗拉季斯拉夫对视了一眼,提了个最早就被讨论过的想法:“卧底肯定主要集中在了我们原先的工人互助会中,我们和国际平等联盟巴什分站合并并没有很久,他们对你们分站的渗透应该不严重,撤的话,就想办法先确认你们原分站同志们的情况,联络他们离开吧……”
“原工人互助会的人都是冬堡土生土长的人,不论是叛徒,还是真同志,留在这里都是最好的选择。”弗拉季斯拉夫也跟着道。
“这叫什么话?谈撤离的时候又分起你我了?”科兹莫瞪了两人一眼,“既然合并了,那工人互助会的人就也是我们的同志!”
“可这件事现在必须理性看待。”弗拉季斯拉夫很感动,但没有被冲昏头脑。
工人互助会被清道夫渗透成了筛子,然后才与国际平等联盟巴什分站合并,将卧底、叛徒像病毒一般传染了过去,使得分站迅速垮塌,一蹶不振。
说不好听点,工人互助会就是累赘。
趁国际平等联盟巴什分站还没死透,现在把累赘抛掉,说不准还能振作起来。
科兹莫身为分站站长,他说不出这样的话,那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这些工人互助会的创始者自己来提。
这不是国际平等联盟在抛弃工人互助会,而是他们代表着工人互助会,主动退出。
维拉克被科兹莫堵着,索性就近坐下抽起烟:“我明白你们各自的意思。科兹莫觉得既然合并了就都是自己人,现在分离,是把绝大部分叛徒卧底都清除掉了,可也代表着抛弃了工人互助会里的其他人。弗拉季斯拉夫认为,要以大局为重,当下和原工人互助会的同志们分离是最好的办法,他和阿尔谢尼作为工人互助会的创始人主动这样提,别人也就更没资格有什么异议。我的想法是,不分离,但我们兵分两路。”
“什么意思?”科兹莫追问。
“一路撤离重新积蓄力量,一路坚守冬堡,稳住其他同志们。”维拉克道。
“我觉得可以。”阿尔谢尼首先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