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帕有点懵。
这事他和拜伦提过不下三次,每次都被拜伦给拒绝。
“监狱的事情可以做了。”拜伦重复了一遍,“这其实是上面的意思。考虑到舆论计划已经趋于尾声,我们在最后阶段再把国际平等联盟带给全世界的印象扭曲扭曲,可以巩固我们的战果,将局面彻彻底底地钉死,不给他们反扑的余地。”
“那上面之前为什么一直不同意呢?”卡帕打探情况。
“有时候少知道点事情对自己是有好处的,不过你今天例外。”拜伦向卡帕讲解临时政府的部分其他秘密行动,“你知道之前监狱为什么不让你见被捕的国际平等联盟成员吗?”
卡帕心底其实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因为什么?”
“因为里面根本没有国际平等联盟的成员。”拜伦一字一顿道,他甚至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瞪大了眼睛,想欣赏一下卡帕了解真相后的表情变化。
“没有?没有国际平等联盟的人?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报纸上不是都说了吗?每天都有几十个上百个国际平等联盟的人被捕?难不成——”卡帕语无伦次的震惊模样完全符合拜伦的预期。
“是的,这同样是个骗局。”每当别人被蒙在鼓里时,拜伦都会有一种快感,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唯有自己清醒,看得清世界真假的快感。
“为什么?”这句是卡帕真心想问的。
“这里面就很复杂了,反正操控这一切的人最起码在莱泽因可以算得上只手遮天,任何多余的人知道了这件事,都会毫无痕迹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拜伦没完全透露出来,“为了你,因此你只需知道,监狱里根本没有国际平等联盟的人,我们这么久以来击毙过一些,但几乎没有抓捕到过活人就行了。”
卡帕有些愤怒。
他宁愿被捕的是真的国际平等联盟的人。
那样的结局,是每一位加入国际平等联盟的同志都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的。
可无辜的平民们不同,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不被当人看待,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大概也正是因为他们什么也没有做。
“所以,每天被检举揭发的,被拉出去处决的,都是平民?”
“是的,总要有人来冒充,总不能用我们自己人吧?”拜伦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
几十条人命,几百条人命,几千条人命又怎样?
都是群这辈子都不会有资格和他面对面说话的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