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拍几张照片,拍几张我就走。”卡帕短暂地在内心做了斗争,选择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
真染上了就顺势而为,若是一切安好,那装出患上了传染病应当问题也不大。反正计划成与不成都是这几天的事,几天之内不露馅就不会有问题。
就算是被查出来并没有染上传染病,辩解为自己来到贫民区,误以为自己染病了也说得通。
“咔嚓。”
“咔嚓。”
凑近一帮蜷缩在一起取暖的民众前拍好了照片,卡帕收好相机,与甚至都不愿和他一样接近民众的士兵返回了报社。
当晚,不知是心理暗示作祟,还是真的这么不巧染上了病,卡帕回家直接高烧不起,次日一早被主动上门查看情况的士兵送去了医院。
——
十一月三十日、上午
莱泽因战时行动队总联络处
“据潜伏在记者卡帕住处附近的同志汇报,记者卡帕似乎是生病了,天刚亮的时候就被几名士兵戴着口罩慌忙送去了医院。”接收到新电报消息的墨菲立即向维拉克汇报。
“传染病?”维拉克从士兵们戴着口罩这一反常的举动判断着卡帕的情况,“怎么会突然生病?”
“这个就不清楚了,政府军将莱泽因划成了一块块小区域,限制了每块区域内人员的流动,这致使我们很难完整地掌握卡帕的行踪,不过已知的是,不少记者都回去前往贫民区搜集素材,我怀疑卡帕也可能是在搜集素材的途中,染上了什么病。毕竟前一天我们同志见他都还是好端端的,只是一个晚上,就……”墨菲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分析道。
维拉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节骨眼上生病去医院,大概率并不是巧合。”
坐在一旁全程听着的雪莉尔认同道:“我也这样认为,只不过这究竟是卡帕真心想自发创造和我们接触的机会,还是另有陷阱,仍然是未知的。”
“都到这一步了,我们还是得试着接触接触吧?”作战组组长西里尔凑了过来,“大不了我们只派一名同志过去和他碰面,判断真伪,这样哪怕是出了事,损失也是可控的。不然这么拖下去,贻误了战机,到时候可就不是牺牲不牺牲的事了,而且牺牲多少的问题。”
维拉克微微点着头。
他觉得西里尔的这番话说得很对。
在能力有限,无法完全安全地调查清楚卡帕究竟是不是临时政府布下的诱饵的情况下,做出一定是冒险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