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约瑟夫批准,临时从各处抽调出来的六百名同志分为两队,开始顶着严寒,在黑暗之中离开费铁尔防线,从两侧包围式摸向政府军阵地。
“你们都是以什么名义离开的原队伍啊?”
“我是说妻子临产,必须要回去两天。”
“就你?你还是个雏吧,这个名义居然也能行得通,哈哈……”
“我是说被检查出了身体有点问题,要去医院看一看。”
“我比你们简单多了,就是说别的防段兵力不足,要过去支援一下。”
负责摸到政府军军需库附近,对军需库进行最大限度破坏的同志们,在路上分享着五花八门被抽调出来的理由。
天很冷,尤其是凌晨时分,扛着枪,他们手指头都感觉要被冻断了。
这也是约瑟夫的一大底气。
往日,平等军一直像只乌龟,缩在费铁尔防线这个铁壳子里。基本上只有政府军不定时深夜骚扰袭击,平等军不得不日夜加强守备的份。
像这样的恶劣天气,政府军都不愿冒头进行骚扰,采用疲军战术瓦解平等军的意志,也就更想不到平等军会出乎意料的首次主动摸出来,对他们进行反袭击。
所以,客观上来看,只要恶劣天气对政府军的影响比平等军的大,那这就是有利情况,也是他们要把握的关键时机。
“都保持安静!再往前随时都可能撞上政府军的岗哨,必须小心,不能惊动他们!”担任这支队伍指挥员的柯利福,一句句叮嘱着对即将面对的事物还没有足够清晰认知的同志们。
“是。”
“是。”
“是。”
队伍消停了许多。
在摸黑行进了两三公里后,大部队就停了下来,等待前去侦探路线的同志们传回消息。
“柯利福同志,喝点吗?”鼻子、耳朵冻得通红的副指挥员科里,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给靠在树干边休息的柯利福扬了扬。
柯利福从其身上闻出了酒味,当即皱起眉头:“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你还敢喝酒?”
“只是喝一小口取暖,还挺管用的,来一点?”科里咧开嘴笑了笑,白气一股一股地呼出。
“不了。”柯利福严肃地审视四周,可惜天太黑,视野太过有限,“接下来是最难的,得饶过好几公里的明哨暗哨才能喘口气。要是中途被发现,闹出了动静,计划可就算是失败了。你给我打起精神,带好同志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