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志高中了秀才之后就飘了,整日里只知道和一些狐朋狗友花楼买醉,胡作非为,在与淑兰成亲之后,不仅是家中妻子不理,就连他曾经为傲的经义也是再也不碰了,整个人就知道吃喝玩乐嫖,几年下来,别说秀才了,怕就是一般的童生也是比之不过了。
不仅孙志高,淑兰的婆婆孙黄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她不仅是秉性粗鄙,言辞不堪,就连性子作风也是难以言述。
且不说她根本就不管自家儿子有没有用功读书,甚至,当淑兰尽到妻子之责想要劝孙志高上进之时,这孙黄氏竟然不许,只知道一味地顺着孙志高,觉得他是个大才,根本就不需要苦读,仿佛只要他下次进了考场就铁定能中似的。
其中之“玄妙”脑回路,着实是令人刮目相看!
而这还不是最粗鄙的,最令人不耻的是,孙黄氏作为婆婆竟然要淑兰整日整夜服侍着她,与她睡在一起。
淑兰嫁进来的时候不是没有陪嫁的丫鬟,可是这孙黄氏就是故意要折腾着淑兰,什么事情都要她亲力亲为,还美名其曰这是她做婆婆给儿媳妇立的规矩!
可是,孙黄氏这样一来,几乎就是拆散了淑兰与孙志高的夫妻生活,他们两人几个月也不见得能同房一次,这又怎么可能是会有子嗣诞生呢?
所以,这几年下来,淑兰她自然也是没有给孙家生下个一男半女,因此,她在孙家的地位也就是愈发地低了。
不仅是时常要为婆婆孙黄氏洗衣做饭,就连洗澡水、洗夜壶之类的也都是她亲力亲为,甚至,有时候这孙志高母子心情不畅的时候,淑兰更是还要挨他们娘两的拳头。
此刻,淑兰俨然就是成了孙家最低贱的仆役一般,过着非人的生活。
听完明兰的讲述之后,盛长权的眉宇也是拧得紧紧的,不过,他没有先说什么别的,只是反问了一句道:“阿姐,这事儿大伯父,大伯母他们知道吗?”
虽然盛长权的心里很不舒服,但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却还是想到了别的问题,比如,淑兰的亲生父母是否知道此事?
他们对此又是怎样的态度?
“阿弟……”
明兰复杂地看了一眼盛长权,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阿弟,你怎么会这么想?”
“若是大伯父、大伯母知道淑兰姐姐是这么个样子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是吗?”
盛长权摇了摇头,表达出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