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自己,这眼看着时辰都快要到了,怎么竟还在后面磨磨蹭蹭的?”
“一点儿也不干脆利落,简直是比我们女人家还要婆妈!”
王大娘子臭着一张脸,神色间满是不虞:“还是说,其实盛大人你这不是要去迎接母亲,而是要去找人相看的?”
“所以才会打扮得这么久,才能让人家看得上你?”
王大娘子的脸上满是不痛快,话里话外都是充斥着“王氏酸味”的嘲讽,场面上很是难堪!
所幸的是,盛紘此时尚在屋子之内,倒是没有听到王大娘子说的究竟是什么话,只是以为她是在外面催促着自己,于是便高声地回道:“好啦,好啦,我快好了!”
“你先别急呀,待我再换身袍服就出来了!”
盛紘再度在里间应了王若弗一句,而后,自己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小声地嘀咕起来了。
“我这才刚刚散衙,若不先沐浴梳洗,再换身衣袍的话,又怎么能出去呢?”
作为朝廷命官,盛大人还是很看重自己的形象。
“嗯,还是权儿说得对!”
“这天底下,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回想起自家幼子曾经说过的一句戏言,盛紘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出了自己的看法——“儿子说的没错,女人就是麻烦!”
不过,盛紘在这么想的时候,他的脸上是不经意间地就露出了一丝笑意。
“唉~”
想到了盛长权,盛紘又不禁是皱起了眉头。
“这小子也是!”
“都出去这么久了,竟然才只给家里面写过两封信!”
盛紘却是不知,盛长权写的信件倒不是只有两封,而是他寄到汴京城盛府的信件只有两封,其余的,他在得知明兰、老太太回了老家之后,索性就直接将信给寄到宥阳了。
因此,盛紘才会误以为盛长权六年间只写过两封家书回来。
而且!
回想着那两封家书的内容,尤其是里面大多都是写给明兰、长柏的话,盛紘的心里就顿时更感郁郁了。
“哼!”
“这小子也不知道问问他老子的事儿,一点儿也不懂得体谅下我这做父亲的!”
“真真是个不孝子!”
不过,虽然盛紘的话是这么说的,可实际上,光看他脸上隐隐露出来的笑意,就能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却并不是如此。
真要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