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虚弱狼狈地摔在地板上,控制着喘息的动静,精致的脸上无比苍白,白纸般风一吹就散了。被血染红的雪色衣衫颜色十分显眼,整条手臂脱力地搭在身侧,依旧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血。
像不要钱似的。
能让她在休眠的情况下感知到,这伤的得有多深。
感觉到目光,对方沉默间极其迟钝地抬起头,白皙额头前凌乱的金发垂落额间被冷汗浸湿。潋滟微亮的眼睛再次看着那位至高无上的女王。
濒死的状态很难想象他刚才经历了什么。却还极力维持理智的清醒。
苏纳费力压下怒火,冷着脸松开手。
茨密迩眼睁睁盯着她背朝自己走远,幸好他用了密法,还能快速修复自身的状态。
还没等他凝聚完逃走的力气,躺在地面的冰冷银器突然活过来似的悬浮起来,快刀直直插入男人形如虚设的心口。力道果断而狠戾,极寒的温度刀绞一样刺入。
茨密迩一惊,完全没反应过来还有这招。
身体的力量轰然一片崩塌了,鲜血淋漓从心口冒出。
这刀刚才就沾满了那人类的血液,他还承受不了如此高浓度精粹的灌入。
「适者生存,不是么?」
苏纳眼中的红光闪了闪,原封不动的将这种概念还给对方。
茨密迩愣愣地低下头,早就冰凉的手指握住心口的银器,抽出来后伤口再也无法自动愈合。一切发生就像做了一场梦。
他没有吸收稀血的本事,和勒森魃氏的抵抗力不一样。
这一下不会让他立刻暴毙,却能慢慢感受徘徊在深渊巨口的边缘,只能静静等待所有的感知消失。
这也算额外提供的外挂吧,苏纳暗暗想着。
就是这付出的代价,她不愿少年再去承受一次。
洛艾瑟临微仰着脸,全程一直都在看她。修长脖颈出的划伤也还在渗出鲜红的色泽,手部的白皙被覆盖,鲜血滴答滴答地流。全身酸痛感这才蔓延开,艰难得连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没有防备也没有多余的想法。
他只是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一只冷白细瘦的手递过来。
「我想你该换个房间了。」女孩低下眸,银丝轻飘飘垂在脸侧,面色冷淡,不容拒绝地反问道:
「你觉得呢?」
洛艾瑟临眼睫轻轻颤动了下,意识有些不太清醒,目光呆呆停留那只并不柔弱的小手上。
想牵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