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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夫人和祁家是什么关系,在场的人心里都一清二楚,再说了,这钱夫人也不是好相处的,大家心里都明白,她走了也好,可以早些轮到他们看病了。
雪儿看也不看怒气冲冲往外走的钱夫人一眼,只扬着嗓子喊道:“下一位!”
刚走到门口的钱夫人一听这话,气得差点没摔出去,心里又有些后悔,她今日来这里,并不是来吵架示威的,她是来看病的,这回倒好,病没看成,反让人当笑话看了。
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也不可能再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言道这祁溶月一定是个庸医,她的病就算让她治,也一定治不好,还费钱费力费工夫。
这么一想,钱夫人还真好受了许多,在下人的搀扶下爬上马车,迅速离开溶瑜堂大门外。
周安带着母亲来时,恰好祁溶月正在给刘家老太太瞧病,雪儿便先安排他们在碳盆旁坐下候着。
“刘老夫人,您这头疼病犯起来时,是不是先似针扎般自太阳穴而起,逐渐蔓延至眉心,疼到后来脑仁内似一阵阵痉挛,同时伴有寒症,由头至脚一片冰凉,发作一次至少要疼三日,可是这些症状?”
刘老夫人面现激动之色,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每回犯病都是这样的,吃多少药都不见好,犯一次得要我半条老命,祁小姐,听我儿子说你有妙手回春之术,我这病可还有得治?”
祁溶月淡笑,声音轻柔却肯定:“当然能治,您这病虽然犯起来难受,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恶疾,您先去诊间休息一会,我让雪儿拿药进去,你先吃药,过半个时辰我再来为你施针!”
刘老夫人一听这话,高兴极了,她就怕听到大夫说她这病难办,难治,难好,有多难。
在来溶瑜堂之前,这种让她以为自己活不过三日的话她可真听了不少,这还是头一回听见一个大夫对自己的病如此轻描淡写,她能不高兴么?
祁溶月朝雪儿吩了几句,雪儿会意,领着刘老夫人的儿子刘老爷去到柜台处,命伙计取了一瓶成药,她将整瓶药都递给了刘老爷,道:“刘老爷,这是老夫人要吃的药,每天三次,一次一颗,饭后半个时辰吃,这里头是半月的量,再配合每十天一次的行针,一个月后便能痊愈。”
刘老爷赶忙接过,朝雪儿道了谢,雪儿摆手:“不必谢我,我们治病收钱,这药也得收钱,这一瓶药,一百两,每次行针也是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