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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大人忙点头说是,半点不敢刺激儿子的情绪,他怎么也没想到,只见过祁溶月不多次的儿子,竟然已经对祁溶月用情如此之深。
那天在断崖前的一口鲜血,将他吓得不轻。
男人重情义是好事,可太重儿女之情,就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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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那里好像有个人!”三贵扯了扯正在钓鱼的郑仲文,指着河边的枯木堆道。
郑仲文侧目看去,瞧见一角衣袍,皱眉道:“还真有人,这大冬天的,怕是已经死了吧,三贵,你去看看。”
三贵脸色一白,赶忙摇头:“我才不去。”
郑仲文一把扔下手中的鱼竿,不满道:“瞧你这胆小样,不就是个死人么?至于吓成这样?”他起身,大步走向那堆枯木,只见一只雪白的手臂死死的抱着一方枯木,黑发糊了一脸,看不清长相。
他暗自嘀咕:“究竟死没死呢?”
三贵不敢走近,远远的朝郑仲文道:“公子,咱们还是走吧,这人也不知死了多久了,肯定都臭了。”
郑仲文没理他,弯下腰,伸手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臂,手臂竟然还有些许的温度,看来还没死,他使力将人从水里拉了上来,嚷道:“选了这么偏僻的地方跳河,看来是抱了必死之心呐,可又为何要搂着枯木不放呢?”
三贵又凑上前几步,朝郑仲文问道:“公子,你怎么还拉上来了?”
郑仲文道:“别废话了,赶紧过来帮忙,人还没死,活着呢!”
三贵一听是活的,紧张的心情立马松快了许多,赶忙凑了上前,瞧见那微弱起伏的胸口,笑道:“嘿——还真活着呢,她这运气可真不赖,能遇上公子您,真是天大的福气。”
郑仲文道:“泡在这冰冷的河水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不死也去了半条命,赶紧的,你脱件衣服给她盖上,我去生火。”
三贵一听这话,衣服还没脱呢,就先冷上了,这大冬天的,又在风大的河边,他没脱都觉着冷。
郑仲文瞧他不情不愿的样子,哼道:“瞧你这意思,是让我脱?”
三贵赶忙摇头:“不不不,我脱,我脱——”他麻利的解开衣裳的扣子,将外头的棉衣脱下,盖在了那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
瞧见女人那藕节般白嫩的半截手臂,他心想这女人一定长得不赖,便伸手去撩开那糊住了整张脸的头发。
这不撩不要紧,一撩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