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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仲文嘿嘿一笑:“这样啊,那我在外头等你!”他转身出去,她没作声,在他离开后,将门轻轻关上。
半个时辰后,她这才从诊间内出来,额间是细细密密的薄汗,面色颇为凝重。
“怎么样了?”郑仲文问。
她接过雪儿递来的帕子,擦了擦额间的汗,道:“是中风,但所幸性命已经无虞,只是很可能会半身不遂,具体有多严重,还要看她醒来后的情况,现在也说不准。”
郑仲文听说过中风,他的一位舅公在三年前与儿子吵架时突然晕倒,被御医诊断为中风,醒来后就半身不遂了,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但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的意识其实是清醒,只是无法正常的表达出来。
这才是最痛苦,还不如干脆的变成傻子呆子,这才反而能减少些痛苦。
“没有法子治了吗?”郑仲文问。
祁溶月想了想:“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过程太痛苦,效果也是因人而异,有人能恢复的很好,说话也能说清楚,走路也能走,但有些人却没有这么幸运。”
郑仲文急问:“中风三年的,还能治吗?”
祁溶月道:“治法是一样的,痛苦会加倍,但效果却无法保证。”
“你治好过得了中风症的人吗?”郑仲文又问。
祁溶月点头:“治过六人,痊愈四人,另两人病情毫无变化。”
郑仲文心头一喜,笑道:“这么说,机会还是有的,只是要看各人造化。”
见她点了头,他又问:“你这溶瑜堂看起来生意也不怎么样,彭城的溶瑜堂也没开多久,你上哪去治了这么多的中风病人?”
她一愣,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她说的那些当然是身为楚天瑜时做过的事,成为祁溶月后,她连一个中风病人也没治过。
这些话,本不该在他面前说的,毕竟,他对她的过往太熟悉了。
可却偏偏那么顺口又自然的说了出来!
她干笑道:“谁说彭城溶瑜堂生意不好啦,生意好时你又不在。”
他扭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堂,叹道:“可惜在这晋城开医馆,可不比彭城那种小地方。”
她耸肩:“这可未必,你别看现在生意冷清,只是时候未到而已,再说了,我要的也不是门庭若市。”
他挑眉:“哦?那你要的是什么?”
她转身,看向溶瑜堂的在门,门外有马车飞驰而过,去向另一边的八大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