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中检索着与火焰有关的词汇,那应当是一个鲜红的词语,闪耀着荣光烈焰、所向披靡。
不知为何,思绪里却突然出现了一瓶碧蓝色的汽水,还有那墨蓝色海面上蒸腾着的、血橙色的夕阳。
“火雨。这个名字怎么样?”
骤雨过后,便是晴空。
马儿并未有所反应,它并不能理解人类的世界,以及那名称的意义。卡塔莉娜心知肚明,可她依然倾诉衷肠:
“我的祖先曾经和你的祖先一起并肩战斗过,我想我们也会成为好朋友的。”
她抬起手掌,轻轻接近它那铁黑色的鼻孔。这一次,阳炎驹并未有所抵触。
“你可能不知道,那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也许某天我们也能留下属于自己的故事,就像他们那样,孩子的孩子的孩子,一次又一次地成为朋友。”
它的鼻孔潮湿而温热,像是刚刚淬火的柔软钢铁。此时此刻,火雨的耳朵交驻晃动,神色平静。
卡塔莉娜知道,她暂时赢得了它的信任。
“您的天赋果真名不虚传,小姐。我当初喂养了这匹小家伙足足一年,才勉强能够摸到它的脸颊。”
从驯马师的笑容可以看得出,此话并非全是恭维。但卡塔莉娜并不满足于此:
“请您把缰绳递给我吧,我想领它稍微走上两圈。”
“这……”驯马师面露难色。在得到了劳恩的眼神许可后,才将手中的缰绳交给卡塔莉娜,“还请您务必小心才是。”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缰绳,牵着火雨不快不慢地走着,寻找着彼此之间的默契。
渐渐地,一人一马互相感觉到了对方的意志——牵引与抗拒,这种力量的平衡在缰绳与笼头之间反复流动,直到达成一种近似稳定的状态。
是时候了。
卡塔莉娜停下脚步,火雨也停了下来。她鼓足勇气,踩上马镫、翻身上马——
一瞬间,火雨仿佛触电般低声嘶鸣起来,鬃毛在风中摆动飘舞,想要将她甩下来。身下的马鞍传来剧烈颠簸,犹如滔天巨浪卷起一叶扁舟,但卡塔莉娜依然牢牢地伏在马背上。
她要让火雨明白,反抗的举动徒劳无益。它必须与自己保持协调一致,才能更为自由地驰骋。
挣扎之下,火雨扬起前蹄,巨大的爆发力几乎要将她掀翻下去。但最终,卡塔莉娜还是握住了缰绳,像铆钉一样镶嵌在鞍上。
终于,火雨开始妥协了。它逐渐稳定下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