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时刻想着牺牲别人保全自己。”赫斯塔轻声道。
“对,”黎各点头,“就这样一个人,现在天天在船上来去自如,喝酒跳舞打网球——特别滋润。你再看我们三个?你是没觉睡,我受伤受累,简一个从来不碰酒的病号现在天天——”
“没有天天,”赫斯塔皱起眉头,“我就喝了两回?”
“凭什么?”黎各连续拍打膝盖,“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这两天没有新的死难者,所以船上的气氛不像之前那么惨烈,”司雷的声音低了下去,“但是……”
“对,现在好像是有别的出路了,所以某些人装都不装了,还在走廊上就开始追着海伦跑——反正看起来不需要水银针也能生存……”黎各摊开双手,“我做水银针十年了!从来没有哪一次出任务比这次更像工具人!你扪心自问是什么原因!”
“……对不起。”司雷闭上眼睛,十指交握抵着印堂,“我之前的很多处理,其实都不够稳妥……”
黎各回头,“你也别当什么裁定者了,再搞个选举让他们自己选个领头人——”
“我不。”赫斯塔不以为然,“好不容易创造出这么好的局面,为什么要拱手让人?”
“……什么局面?”
“就刚才说的,这两天没有出现新的死难者。”赫斯塔轻声道,“我上来的时候算临危受命,没理由现在情况刚好转就下台……凭什么?”
黎各再次眯起眼睛,这一次眼里写满了疑问。
“……我以为你只是在,配合司雷?”
“当然也是为了实现司雷警官尽量减少伤亡的心愿,”赫斯塔轻声道,“但这个游戏本身也很有意思。”
“你指什么?”
“怎么说呢……”赫斯塔沉默了一会儿,“我昨天在《雄性觉醒》里读到过一个故事,是罗博格里耶年轻时给一个年轻军官的建议。
“当时那位军官刚刚跳级晋升,但提拔他的上级因为某些并不光彩的原因进了监狱,因此,他也不得不接受调查,但幸好他是清白的,所以很快恢复了职位。
“有一天晚上,罗博格里耶到这位军官家里喝酒,军官向罗博格里耶倾诉,说这些天里他总是在为如何与下属相处的事情烦忧,他感到自己的形象可能已经遭受了流言侵害,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重拾下属的心。
“‘也许我应当在家里举办一些晚宴,邀请大家过来作客?’军官问。
“‘您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