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北祎手边拉过纸笔,飞快地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住址。
“你、或者别的什么人,如果想了解我这周的行踪,就自己上门问问好了。”
“简……”
“再会。”赫斯塔起身离开。
……
出了文汇楼,赫斯塔立刻动身往校史馆走去。
还没走近,她看见成晓淑和一些同学围站在校史馆大门外。
赫斯塔几步上前,“你怎么在外面?”
“清场了。”成晓淑道,“那个老师在里面跟校领导哭呢,估计是不想被学生继续围观吧。”
“怎么回事?”
“好像是有人在周五晚上潜入了校史馆的展厅,对他的参展作品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涂鸦。”成晓淑回答,“因为明天是正式开展日,他今天来场馆做一些最后事项的确认——然后就崩溃了。”
赫斯塔正想问细情,成晓淑忽然拉着她往外走。
“去哪儿?”
“先别问!”
两人绕到场馆后面,不一会儿,有校工拖着垃圾箱出来。赫斯塔与成晓淑等了将近二十多分钟,终于把那几个校工给熬走了。
两人立刻上前,彼此配合着将垃圾桶里画幅巨大的宣纸重新抽出,成晓淑已然看见了数不清的红字短语,这些鲜红的短句盖在黑色的草书上,显示出锋利的敌意:
警惕日落!警惕初阳!
警惕霜降!警惕树叶枯黄!
警惕大雪!警惕狂风!
警惕昼夜交替!
警惕湖水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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