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打过来的电话是由赫斯塔接听的,海泽尔询问能不能把手机交给尤加利,结果赫斯塔说,尤加利现在用不了电话,有什么事她来转达。
两人就这么聊了一会儿,从赫斯塔那里,海泽尔才知道“脉冲音恐惧症”的事。据赫斯塔说,她们之所以把搬家的事情一下提到所有日程前面,就是因为原先的那间公寓临街,偶尔汽车的连续鸣笛也会让尤加利陷入恐慌。
“那她的飞行训练怎么办呢?”海泽尔问。
“只能先缓缓了,”赫斯塔在电话里说,“您能不能也经常过来看看,我想如果有您陪她说说话,她可能也会好受一些。”
海泽尔有些犹豫,探望或聊天都可以,她打电话过来本来就是为了关心一下尤加利现在的情况。然而从赫斯塔提供的信息来看,尤加利似乎留下了点心灵创伤——尽管海泽尔也全程经历了那一晚的恐怖袭击,但这件事给她带来的影响不算特别大。
在应承下这件事之后,海泽尔去网上搜了搜应该怎么同尤加利这样的创伤经历者聊天,结果网上的建议让她挠了一晚上的头皮,那些林林总总的总结概括下来几乎就是两条: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
一向睡眠良好、在恐袭发生的第二天晚上就恢复了作息的海泽尔,为了这件事辗转反侧,一直思考到凌晨两点,最后实在困得遭不住,才合了眼睛。
“我跟那个大个子说了今天下午要来给你们送点特产,”海泽尔道,“东西我直接放厨房,一些菌子……她没跟你说吗?”
“可能是忘了吧。”尤加利轻声道,“她现在确实也很忙。”
海泽尔点了点头。
“你开始飞行训练了吗?”尤加利问。
“已经六个小时了,”海泽尔道,“飞得蛮好,我打算满十小时就去参加考试。”
“……祝贺你。”尤加利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她笑了笑,又道,“真好。”
“你别着急,真的上手就简单了,学起来很快的,”海泽尔的声音也放慢了些,“我听她们说了你的情况,你现在先安心养病。那种事根本不算什么,你只要放宽心,都会好的。”
晚风吹过来,海泽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旁琪琪昂起脸,嗅了嗅风中的食物香气。
“我们回去吧?”琪琪问。
三人一起往回走。
几人刚刚回到主屋,外面就传来的汽车发动机熄火的声音,十一冲了出去,而后众人都听到她大声喊道“简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