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罗宾摘下眼镜,在椅子上靠了一会儿,终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离开办公楼的时候,她忽然在停车场附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千叶?”
“你终于下班了。”千叶靠着罗宾的车,“再不下来我得上去找你了。”
罗宾笑了几声,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千叶,“别和我聊赫斯塔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你嘴严,我打听消息也不会找你,再说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千叶两手抱怀,“不就是维克多利娅她们把人带走去对付‘刺杀者’了吗,有什么好掩掩藏藏的。”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今天公诉人是你,就过来看看。”
罗宾又笑,“没什么好看的……不管你有什么事,都等这事儿彻底了解再说,我走了,你别跟着。”
“等等——”千叶两只手紧紧按住了罗宾的车,脸上还挂着客气的微笑,“你也太无情了吧,叙旧都不行?”
罗宾把手里的钥匙轻轻转了一圈。
“行,那你直说想问什么吧……我就只听一个问题,你说完我再看能答不能答,之后就放我走,怎么样?”
千叶轻叹一口气,“我说了我只是来叙旧,不问赫斯塔,你怎么不信呢?”
罗宾挑眉,“这就是你的问题吗?是的话我可就回答了——”
“好好好,”千叶打断了罗宾的话,“非要问些什么……我就想问问你在经历了六个小时的问询以后感受如何。”
“就这?”
“就这。不敏感吧?”
罗宾凝神想了片刻,“老实说,我觉得挺意外,但是呢,也挺不意外。”
“不用跟我打这种哑谜……”
“这恰恰是实话,我早就发现你们水银针里容易出理想主义者——这种人在宜居地里可不多见。所以我既意外,又不意外。”
“理想主义者……你说简?”
“对,你觉得她不是吗?”
千叶没有回答。
“不是就不是吧,”罗宾打开车门,“她看起来像个寡言少语的人,可能平时即便有了什么想法,也不大会向外界直接表达……但我说真的,有些心路历程,非亲历者不能体会。”
罗宾轻轻舒了口气,“这是我的一家之言,你爱信就信。”
千叶松开了手,也往后退了半步。
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