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我没有读过,但我看到过这本书,我有个朋友一直在读您的书!”
“是吗。”安娜笑了笑,“很荣幸。”
赫斯塔和图兰都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两人。
这是赫斯塔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司雷:她眉眼间神采飞扬,言语则因为兴奋而多少有些语无伦次。
“这到底是……”图兰看了看安娜,又看了看司雷,“你们在火车上遇见,然后呢?”
“是这样的,”司雷笑着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当时为了那场面试,我非常紧张,因为而我是那一年27个通过初试的候选人里唯一的女性,而我查了那个岗位过去的所有应选者,基本上看不到一个女性化的名字——很多信息都显示他们站在招募非水银针工作者时,有非常明显的性别偏好。”
“还有这种事?”图兰敏锐地皱起了眉头,“哪个工作站?钟楼工作站吗?”
“不是,那个工作站现在已经被合并了,现在是核心城独立法庭下分的一个行动组。”司雷笑着回答,“在上那趟火车的时候我已经失眠一整周了,而我的面试就被安排在我抵达核心城后的第四天,我实在是……”
“我当时为你做了什么吗?”安娜询问道,“抱歉,我有点记不清了。”
“啊,您当时主动问我是不是在为什么事情烦忧,你说我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然后我就将那些事情全都告诉了您,”司雷答道,“而您……安慰了我。”
赫斯塔好奇:“她怎么安慰的?”
“对……我怎么安慰的?”
“您说,‘遇到这类困扰,即便问题里含有结构性问题,也不要完全从这个角度出发,不然会增加很多绝望,把个人困境视为偶然性的问题来努力解决,会更有冲破困境的可能——从现在开始,暂时不要去想先前应选者们的性别和整个系统性的歧视,只去关注怎么击败其他26个候选人……这样会容易一些吗?’”
“只是这样吗?”安娜笑了笑,“……确实像我说出来的话。”
“它们对我很重要,”司雷认真地说,“至少,您完全改变了我当时的心态,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之后几天都是。”
“后来面试怎么样?”
“很不错,之后一共两轮面试,我的表现都非常好,但我没有得到那个岗位,因为在终面的时候,主面试官认为这个岗位并不能够发挥我的能力优势,所以还是投了否决票——”
“这是什么混账把戏!”图兰的火气一下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