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二十。
在人群的簇拥中,赵奕穿着西装领带迈着端正的脚步走进会场,空气中的嘈杂迅速被降温。
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走上了讲台,站在最中间的位置,朝着台下看了一眼,马上注意到了第一排的来宾。
杨镇宁、爱德华-威腾,杨镇宁的旁边是……
小野?
不对,是那个、那个……他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名字,只能略过看向其他人。
乔治-斯穆特。
两天前,就已经见过了乔治-斯穆特,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但斯穆特旁边坐着的就有些惊讶了。
“谢尔登-格拉肖?”
“这个老头……他会来参加我的报告会?”
“不应该啊……”
赵奕以平静的神色注视谢尔登-格拉肖,心里不由得产生了疑惑,他去欧洲参加核子组织数据分析工作时,会议上见到过一次谢尔登-格拉肖,但两人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因为之前给谢尔登-格拉肖审核论证希格斯粒子的稿件,犹如石沉大海一样,等于是被直接拒绝了。
他还听基博尔说起谢尔登-格拉肖的性格执拗,后来似乎是对他以计算机方法为主题,论证物理实验结果很是不屑一顾。
赵奕对谢尔登-格拉肖也有了解,知道这个老头不相信弦理论,或者说不相信‘不可能被证明’的理论,粒子的边界理论和弦理论有关联,一定程序上来说也是‘不可能被证明的’,可定‘入不了谢尔登-格拉肖的法眼’。
“难道这老头改变了看法?觉得粒子的边界理论可以接受?”
他想着马上摇头。
改变看法?开什么玩笑?绝对是不可能的。
如果换做是年轻人,接受新的理论、审视之前的学术判断,不是件非常难以做到的事情,但一个获得了诺尔贝物理学奖,并且学术圈有名的执拗老头,想让他改变对学术的看法,或许比让他自杀都难。
好多人都觉得学术圈具有包容性,实际上,放在理论物理圈子里,真的是很可笑的言论。
理论物理圈子中,相斥的理论就像是敌对的,对理论的信任,完全不下于宗教的狂热。
爱德华-威腾就是明证。
另外,不同理论之间的研究者,都像是宗-教教徒一样,他们希望其他人相信自己致力于研究的理论,同时疯狂的排斥与存在理念冲突的理论。
谢尔登-格拉肖就是明显的例子,他排斥一切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