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袁修点了点头:“裴大人说的对,书本上的举措再详细,也要因地制宜才是。”
“裴大人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薛沛林站在镜水湖边,陷入沉思:“顾远顾大人任职郡守之时,这镜湖郡的确闹过水患。”
“不错,”袁修接过话茬:“那个时候我也才八九岁,最凶的那次,庄地淹没不说,就连过往道路上的水,都没过膝盖。只不过后来...”
话到此处,袁修不再说了。
李景浩急切问道:“后来如何?”
袁修看向薛沛林,薛沛林闭上眼点了点头。
“后来,”袁修抬手向前一指,道:“咱们别在这说了,先往回走吧。”
一行人在两块庄地之间的小路走着,继续听袁修讲:“后来顾大人跟刺史大人建议,凿山修渠,把郢江水引出去。后来就出了那档子事,上边要问责,便...”
“便把这位顾大人推了出去?”顾七看着袁修问道。
袁修没有看她,只是低头沉默。
薛沛林叹道:“当时朝廷本就为着荼州水患发愁,凿山闹出百余条人命,不处置难以平民愤。”
“可自我记事起,这镜水湖没有出过水患啊。”胡宇杰喃喃自语。
袁修扭头看了胡宇杰一眼,笑道:“那是因为凿山之后,水位下沉导致的。”
李景浩说道:“那这么说来,当时这位顾大人,所行的凿山之法是有效的?”
薛沛林顿住脚,几个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薛沛林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袁修抬手按住薛沛林的胳膊道:“薛大人,切勿重蹈覆辙。”
薛沛林嘴唇颤了颤,重重叹了口气。
顾七冷眼看着,多少有些推断。
可惜自己不懂治水,若贸然出头,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只要改了这江水倒灌,镜水湖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待详细的地形图出来,咱们再细细商量。”顾七走到薛沛林身侧,轻声安慰。
袁修的眼神中,带了些许肯定:“裴大人说的是,这两天我便着手绘制一份详细的地形图,争取早日弄出来。”
出了庄地,太阳快要落山了,李景浩将顾七和薛沛林送回刺史府。
顾七吃了点茶水果子,不显饿意,便没有和冯睿、薛沛林同席,一个人回了厢房。
倒不是有多刻苦,而是对这荼州治水实在不通,几个郡守对自己所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