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又了解甚深,只好从箱底拿出裴启桓的治水论,希望能找到对策,以免遭人怀疑。
天色渐晚,有些看不清了。
顾七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烛台。
有人在外轻轻叩门,开门一看,晏楚荣拎着药箱站在门口。
“裴大人,该换药了。”
顾七点了点头:“有劳晏大夫。”
侧过身让晏楚荣进屋后,顾七扒着门框向外望了一眼,领路的小厮已经走远。
插上门闩,坐到桌前,看着晏楚荣道:“我需要见他。”
晏楚荣笑了笑:“我想你是要见他的,这不就过来了。以你的轻功,悄悄出去不是难事。子时吧,人们睡的正沉,我在巷口等你。”
顾七看着桌上的治水论,淡淡回了句:“好。”
“那我先走了。”
耳边听到晏楚荣的声音,顾七却没心思回应,只盯着治水论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发现屋内空荡荡的。
外面打更声起,已入亥时。
顾七吹灭蜡烛,借着朦胧的月光,去翻夜行衣。
待到子时
顾七抄起治水论放入怀中,轻掩门后,迅速闪到墙根,翻墙而出。
走到巷口,见一人头戴黑色帷帽,黑色衣袍勾勒出身上线条,在朦胧的月光下,散发着一股神秘。
顾七放轻脚步,缓缓靠近。
“走吧。”
直到那人说话,才确定是晏楚荣。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成这样。”顾七上下打量一番,暗怪自己眼拙。
之前韩子征一袭盔甲,整个人透着刚毅冷峻的特质,本以为这就是世间男儿该有的模样。再看晏楚荣,一改往日温润模样,此时像个冷面杀手,浑身散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与韩子征更像是一正一邪的较量,让人难分伯仲。
“怎么,不好看?”
“好看!”顾七憨笑起来:“没想到,你这么好看。”
他停住脚,顾七仰着头,却看不清他的脸。
忽然,晏楚荣攥住顾七的手腕,将她拽到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