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得脸颊通红。
元哲禁不住笑出声:“裴卿,学东西的本事一绝啊。”
不知是肚子叫唤的声音太大,还是两个人的谈话被车夫听到。
车夫在外憨笑起来:“二位大人,若是不嫌弃,我这还有点草果子,勉强能充充饥。”
一听有吃的,顾七双眼放光!
“什么是草果子?我能尝尝吗?”
车夫将手伸到怀中掏了掏。
尔后,从外伸进来一只脏兮兮的手,握着两个绿到发黑的...草团?
顾七双手接过,拿在手上端详许久。
这就是车夫说的草果子?
看着像是野菜和糠,胡乱捣碎揉成一团,蒸得半生不熟。
送到鼻下闻了闻,一股浓浓的草香。
“大伯,您这个草果子,是用什么做的?”
那车夫憨笑两声道:“我也说不上什么名字来,遍地的野草,只要毒不死人,就挖到什么吃什么。”
“大伯,您是哪个县的?”
“靠西面的漠县。”
“挨着永安县的那地儿?”
“对。”
顾七皱了皱眉。
漠县以北,便是荒漠了。
“咳。”元哲干咳一声。
顾七回过神来,将手中的草果子高举过头顶,递到元哲面前。
元哲扫了一眼,顿时有些反胃。
本以为边疆之苦,忍饥挨饿吃些糙米,便是体味人间疾苦了。
却想不到,荼州百姓竟如同混在修罗地狱,再拖下去,怕是要变成吃人的恶鬼了。
元哲推开顾七的手,道了声:“停车。”
车夫稍稍收紧缰绳,马儿停下。
“就此扎帐,今晚在这休息。”
说完,元哲起身,弯腰下了车。
顾七将草团子收到袖中,扒着车边探出头来:“殿下,扎帐这种事,臣来就好,您还是回车休息吧!”
元哲站定,握了握手中佩剑:“本王去找些吃食。”
“哦。”顾七下了车,从车尾取出帐子。
待车夫将马栓到路旁的野草地,小跑回来帮忙。
不一会,帐子便扎好了。
“大伯,站那么远干啥,坐会吧。”顾七仰头,朝着车夫挥了挥手。
“不了不了。”车夫憨笑着摆了摆手。
见他有些拘谨,顾七起身,拽着车夫到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