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朝赵德勋使了个眼色,赵德勋会意地点了点头。
众人散去,元哲以案情不明为由,将冯睿和县令留了下来,喊仵作入堂,又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清楚楚。
谢若泠学着赵德勋的模样,持剑立于元哲身旁,不发一言。
李景浩与周护据理力争,说得脖颈发红。
赵德勋则悄声出去,尾随着堂上作证的男人。
落日黄昏,余晖映出天边一抹红。
天黑得越发晚了,人们脱去厚重衣衫,享受着微风吹拂。
晏楚荣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缝。
忽听到嘤咛声,快步到床边蹲下,摸了摸她的头。
模糊中看到一个人,
顾七呼出口气,反复闭眼睁开,视线总算清晰。
“晏大夫。”
顾七咧嘴笑了。
晏楚荣鼻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醒啦。”
“嗯。”顾七咂了咂嘴:“梦到你给我灌药,好苦。”
“傻子。”晏楚荣轻抚着顾七,柔声道:“怪得了谁呢,你若醒着,还能给你吃颗蜜饯。”
“还好,你在。”
“是啊,”晏楚荣从桌上抄起一碗温水,用汤匙小心喂着:“我在半路遇到你们,赵德勋说,你被打了板子,我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顾七喝够了水,抬手轻轻一推:“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嗯。”晏楚荣将碗放到窗台上,又回身蹲下身来:“若跟你们回刺史府,我便要亲为你上药,若返回去寻巫卓,又恐徐硕追上来为你疗伤。左右为难。”
“何至于此。”顾七拍了拍晏楚荣:“我从未把你当外人。”
“这倒是我狭隘了。”晏楚荣低下头来,抬手刮了刮顾七的鼻子:“我有点后悔去寻巫卓了。其实...”
话未说完,听到一阵轻柔的叩门声。
晏楚荣起身开门,见元哲站在门前。
“殿下。”
元哲抬手,免了晏楚荣的行礼。
“裴启桓怎么样了?”
晏楚荣微微颔首,恭敬答道:“吃了几剂药,眼下刚醒。”
“哦?”元哲稍稍探头,却没能望到人。
“精神如何?”
“欠佳。”
平静吐出的两个字,让抬脚准备进屋的元哲顿住,过后,他收回脚,浅笑一声:“既如此,便让他好生休息吧。”
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