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这个苗疆,比我想象得还要理性。”说完这话,季礼右手上出现了一条粗壮的黑色铁链。
青铜古棺还未落地的一瞬间,他整个人扭过身子,将棺材狠狠地砸向了背后的墙面。
轰隆隆的巨响,整面墙体被砸穿,在石灰遍布之下,季礼就此离去。季礼走了,陈疏的化鬼也即将完成。
只是在他身为人的意志即将消失前,他捕捉到了季礼这句话中的含义。
在死亡的前一刻,他解开了几十年心中的郁结,在满足中成为了鬼魂。
……四十年前的夜里,女子推开了房门,月光将耳边的那串银坠照亮,像是她真的将月牙戴在耳上一样。
她戴着一张蝴蝶面具,悄悄走到了沉睡中男人的身边。看着那张酣睡的面孔,她轻轻伸出了手触碰了一下,却又立马收了回来。
面具下天生弯弯的嘴角,被她刻意收了起来,保持着平静如水的心境。
她从怀中拿出了一竿竹笛,贴在唇边,轻悠悠地吹了起来。月垂枝头,那笛声就如同月光一般清澈,悠扬地、自由地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命运中的相遇,并非都得善终。记住曾经发生过的美好。别去看如何开始的,亦别管怎样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