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剥花生,往嘴里塞肉,划拳起哄,拉关系扯淡,吹光荣史,正喝的起劲,一帮子人眼睛根本不往戏台那边看。
东张西望中胡义环境观察得明明白白,院子非常大,院墙两人多高,站在许家正屋前的十几个护院,打起来都没法解决,更别说四周院墙上来回走动的人。
要想在这样的人海中动手,绝对是找死,回过头,目光落在桌子上,发现桌子上的六盘菜,只剩下了盘子!
一头黑线,幸好刚开始的时候抓了把花生,赶紧开剥。
闹哄哄声中,两个护院正抬着个大酒缸,正挨桌添酒。
“哎,你们的酒碗呢?”来到胡义这一桌的一个中年人脸上带笑,瞬间又笑不出声来,看样子客人已经坐了一会,因为桌上的盘子都空了,竟然有人忘了送碗过来。
“你们在搞什么?贵客都到了半天,酒碗呢?”中年人怒气气冲冲的冲旁边不远的一们大婶发飙。
“他们那桌还没上齐,所以才没给酒碗,”一个妇人走了过来,嚅嚅的说。
中年人赶紧转头向桌上几们笑着陪罪:“得罪,得罪,哈哈,回头就教训这些娘们,哎那个谁,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碗送过来!”
中年人吩咐完毕,脑子清醒了点:要是没上酒碗,那么,就是连筷子也没上才对啊?
开流水席原则上是等人上齐才发筷子。
中年人再仔细看,才发现在坐六位全盯着自己,桌子上没筷子,手也空着,敢情...全是用手抓的?
中年人这样的怪事见得多了,把桌子上的酒碗斟满,领着抬酒的两个护院,抬着缸子往下一桌走了。
一桌人共用大酒碗,没有杯子,只是在碗里放着两只调羹。
“哥,这,能不能喝?”半晌,马良终于开口。
“倒水壶里。”胡义淡淡的说道。
于是一只水壶空了,地上湿了一滩。
菜在不停的上,既然是贵客,当然菜就是荤多素少。
“哥,许家开这样一席得花多少钱?”马良把一大片肥肉塞进嘴里后嘟哝。
“我怎么知道,反正肯定不少。”胡义夹了块骨头放进嘴里,三两下吐出骨头。
朴不焕松了两次裤腰带,感觉肚子里再也填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