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
电闪雷鸣。
四点左右,天似乎已快黑尽。
一年不下雨,刚有点盼头,老天爷直接砸冰雹。
幸好,冰雹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无边的青纱帐在狂风与暴雨飘摇。
随着地面表层泥土吸水发胀变松。
每走一步都会将地上的冰雹踩进地里,跟着冒出泥浆。
被冰雹砸一只队伍过,仍然在狂风暴雨中艰难前行。
胡义身上早已湿透的军装紧贴着身体,随着结实的脊梁肌肉有规律的晃动。
后背上纵横交错隆起的水褶不断变化着形状。
路不好走,每次落脚都是咯吱作响。
绑腿上又糊满了泥浆,布鞋里全是水,地上全是冰雹子,没法子打赤脚。
不得已,只得将背包中的军帽扯出来戴在头上,以避免从头顶滑落的雨水迷了眼。
行走队伍开始扭曲。
骡马不时晃头将滑进眼里的雨水甩掉。
后边的长长的队伍,直接踩着前边的脚印。
“前边三里就是小郭村,到村里就能找个干燥的地方暖和一下.”民兵队长跟胡义解释。
“大家伙儿都加把劲,还有三里路.”罗富贵扯了一嗓子后嘀咕:“他姥姥的这暴雨似乎没停的迹象啊”
东面。
完成诱敌任务两百余人的队伍,推着自行车,背着步枪扛着机枪艰难地行进在暴风雨中。
距离预定的集结地没多远了。
明明是大热天,偏偏冷得浑身发抖。
弓少锋胳膊有伤,绷带被雨水浸透,伤口处传来阵阵刺痛。
看着被大风刮倒成片的高梁地,弓少锋心痛得发狂。
心里更是焦急问旁边的李响:“李连长,还有多远?”
李响带着队伍,跟在后边离开队伍站到路边:“雨太大,看不到营长他们留在地上的标记,不过他应该在集结地附近.”
弓少锋扶着胳膊叹了一口气:“这场大雨来得真不是时候。”
突然前方隐隐传来惊喜欢呼。
李响抬着大声问:“什么事?”
一个身影从前方踩着冰雹高一脚低一脚跑过来:“报告连长,营长他们在小郭村休整”
小郭村。
刚进村没多久的民兵们挤在临时修整出来的几间草屋里烤湿衣服。
忧心忡忡讨论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