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义带着队伍汗流浃背到达清河县十里左右的西河村外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
挂在西边天空上的太阳仍然嚣张的散发着热量。
从东边大运河上吹过来的风,带着潮湿的土腥味。
村外一块不大的池塘里,一群光屁股孩子正在池塘里游水。
看着持续往池塘里哗哗灌水的沟渠,打头的侦察尖兵心头大惊
听到站在地间小路上等候的尖兵汇报,胡义睁开眼四下打量,路边沟渠中的流水无声流淌,路边池塘中玩水的孩子正被前来接应的地下同志大声吆喝着赶走。
胡义的心里忽然间充满恐惧。
他很清楚,水里带着致命的病毒!
“命令,任何人,不得下水!”还没进村,胡义开始下第一道命令。
眼睛传来的刺痛让他不得不再次闭眼。
被毒气熏伤后,总感觉像是有砂子在眼里滚动。
看到面前有些模糊的水塘,在无边的恐惧之下,眼睛的刺痛感似乎消散了许多。
“命令二,任何人不得下水!”胡义下达第二道命令。
听负责观察警戒的民兵说有队伍到来,在村里忙活的地下工作人员小跑着从村里鱼贯而出。
统一弯曲的帽檐,烟熏火燎过的军装上成片黑褐色,稍干净点的战士身上也是黑色褐斑点密布。
打头的那位细狭眼,停下脚步后军姿笔挺。
连夜大战,上午在高梁地小睡了一会儿,终于看到自己人。
胡义快步上前自报家门:“自一团警卫营长,胡义!”
“胡营长你好,欢迎你们到来.”
九营队伍中有人与出来迎接的工作人员认识,上前相互扶手腕嘀咕问候。
九营战斗情况保密,民兵只能挑一些不重要的情况述说。
泪水止不住流。
压根儿没有重逢的喜悦。
队伍迅速进村,不准喝生水沾水的命令迅速发布。
几个端着木盆准备到池塘清洗衣服的娘们,被战士们连劝带拽,恋恋不舍回村。
自从旱灾起,各家各户被子差不多有一年没都没有洗过。
“报告!大狗排长回来了.”通讯员来到坐在屋檐下看地图的胡义面前,语气中带着欣喜。
近两百战友牺牲,现在能多回来一个人,都是老天爷长眼。
大狗浑身干涸血迹,来到睁一会眼闭一会儿眼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