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去做脏事,凡事都往坏了想。”那古野氏丰凝视着瓷器器壁映出的今川义元那模糊的倒影,轻声笑道,“说不定雪斋大师也是这样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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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六年(1537)5月3日,今川馆天守阁。
时光飞逝,一眨眼已经是盛夏。此时的今川义元,正在本外内的道场里跟着田沈健太郎练剑。虽然论实战,田沈健太郎不是今川义元的对手。但今川义元明白,那仅仅是因为对方缺了一只手臂罢了。无论是基本功也好,对剑道的领悟也好,田沈健太郎的造诣都远在自己之上。
之所以今川义元没有去踢蹴鞠而是来道场练武,是因为他踢蹴鞠的伙伴早坂奈央今天上午被叫走了。早坂奈央快一年来的竭诚奉公赢得了太原雪斋的信任,太原雪斋开始安排他参与监察目付的工作,监视本家内部是否有可疑的迹象。
同样的,那古野氏丰也让太原雪斋逐渐消除了戒心,判断他没有威胁今川义元位置的企图。毕竟也是今川氏亲的血脉和今川家的一门众,太原雪斋也让他和早坂奈央一起从事目付之责——这种容易得罪人的工作,还是让一门众和家督亲信来做最为合适。
“殿下,在下僭越,但请稍微认真一点吧。”看到今川义元又开始偷懒了,田沈健太郎忍不住督促道。
“知道啦,田沈,哦不,教练。”今川义元打着哈欠,重新摆好了架势,练着田沈健太郎从大胡秀纲那里传承而来的剑道起手式,嘴上则抱怨着“真是没办法呐……”
“不是在下阿谀奉承,殿下学得真的很快。”田沈健太郎露出了羡慕的神色,由衷地称赞道,“在下当年学此式的时候,足足百日才有些样子。在下的师傅曾说过,就连他当时都练了月余才掌握精髓。可殿下习此不过十日,却已经颇有建树了。您有此般天赋,若是肯努力练习,来日剑道造诣恐怕将与在下的师傅不相上下啊。”
“田沈,这你就不懂了吧,‘努力’也是‘天赋’之一啊,并不是人人都能努力的。”今川义元摇头,用竹刀缓缓地敲打着自己的大腿,“小时候在寺里,经常会有人家送自己的孩子进来念佛。有的孩子很认真,但是悟性不行,怎么学也学不进去。遇到这种,我老师就会夸他们用功。”
“还有的孩子悟性高,但不肯努力,读的经比别人少很多。遇到这种,老师就会说他们虽然聪明,但是不肯努力。若是努力了,之后肯定会有成就。”
“雪斋大师说的有什么错吗?”田沈健太郎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