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命的产婆和郎中们立刻准备起来,给自家主母接生。按照惯例,这种污秽之事,今川义元是不得靠近的,只得老实地等在天守阁的一楼。
虽说银杏的身子一直很好,郎中也说多半是顺产,不会有什么问题——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今川义元还是不免紧张起来,在屋内来回地打转,急得额头上都快出汗了。平日里从来没好好读过佛经的他,居然不知从那个角落里翻出了几卷。虔诚地跪在蒲团上,为银杏诵经祈福。
然而就在这时,那古野氏丰却带回了诡异的消息。
“四哥,请你来一趟。”闯入室内的那古野氏丰不由分说地打断了正在诵经的今川义元。
“要干什么?”今川义元显然非常不满,担心自己的停顿会招致佛祖不快,“没看到我正在诵经吗?”
“见个人。”那古野氏丰压低声音道,显然是不想让周围的其他人听到。
“现在这时候我哪里有闲情逸致见人?”今川义元烦躁地摇了摇头,“你们自己处理,我现在真的没心思。”
“这个人非你见不可,我们其他所有人都拿不定主意。”那古野氏丰把身子弯得更低了,几乎是凑到今川义元的耳边轻声道。
“是谁?”那古野氏丰的反常终于引起了今川义元的重视。
“咱们三哥,今川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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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那古野氏丰急匆匆地赶去二之丸地牢的路上时,今川义元才有空问道:
“你确定吗?没认错吗?”
“绝对不会有错,我在京都见过他,那样貌不会认错的,四哥你忘了?”
“他是怎么来到今川馆的?”今川义元又追问道。
“一开始他自称是三河来使,拿着奥平家的印信,门卫核对了一下没有错,于是搜完身就把他带过来了。接见他的是我和早坂小七郎,我俩看到后吓了一跳,才发现居然是三哥那厮。他果然没在远江自焚烧死,而是又跑出来了。”那古野氏丰边说边恨恨地骂了一句,连脚步都变得暴躁起来:
“就是不知道这厮打的什么鬼主意,明明都逃出生天了,居然又回来自投罗网。他和我说他要单独求见四哥,而且不能让其他任何人发现他的踪迹,和四哥有要事相托。我俩于是瞒过了其他守卫,我来找四哥,小七郎把他悄悄地押送到地牢里了。”
“搜身搜过了吗?”今川义元跟着那古野氏丰快步下了地牢。早坂奈央看到他们两个来了后,立刻上前带路,走向了关押今川良真的那间绝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