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过多、因为横征暴敛而民怨沸腾。甲斐国内,想杀了您的领主、家臣、百姓恐怕是数不胜数。武田家看似强大,内部却是矛盾重重。如此一来,武田家根本无力扩大领地,注定要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维持稳定上。”
“想要逐一解决矛盾、团结内部,无异于痴人说梦,只会越搞越僵。所以您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继续倒行逆施、飞扬跋扈,让自己一人吸引所有领内的不满和仇恨,把领内的一切矛盾和不稳定因素的矛头聚集到自己身上。如此一来,问题的解决也就变得简单——只要把‘万恶之源’的您给除掉,整个甲斐所有的仇怨和矛盾都可以消解。而亲手除掉您的人,就将成为甲斐的英雄,得到众人的拥护和爱戴。”
“献祭自己一人,可得全盛甲斐。孰轻孰重,一称便知。”
“哈哈……雪斋大师,越老越精啊。”武田信虎被看穿了心思,也是抚掌大笑起来,“只是这出戏,要唱得真实,就不能给甲斐的家臣和百姓们知道,不然难免路出马脚。于是只能借今川家一用,让你们来遮掩我的小心思了。”
“您以为我们不知道?”太原雪斋连连摇头,恭敬地向身旁的寿桂尼一礼,“御台殿早在4年前,承芳和令爱喜结连理时,就已经预料到会有此计,这才未雨绸缪地恶化自己和令爱的关系。”
“喔?”武田信虎闻言有些意外,看向寿桂尼道,“亲家母既然早已料到我的阴谋,为何不反手一击,将我和武田家坑害致死?”
见寿桂尼没有回答,太原雪斋便自己开口,耐人寻味地道:“害死您,对今川家会有什么额外的好处吗?”
“何解?”武田信虎皱起了眉头。
“天下并不是只有今川和武田两家,我们之间也并不是零和。就算武田家被我们算计得灭亡了,今川家也没有机会吞下甲斐的全部国土,最后只是给人做嫁衣。到时候我们不仅失去了武田家这一盟友,还不得不与诸势力竞逐甲斐,给今川家徒增敌人。”太原雪斋拨弄着怀里的念珠,毫不避讳地道:
“所以我们选择将计就计,配合着您的计谋行事。留住武田家,我们在东北就有一强援,可以守望相助。同时,我们还能借机把骏北的土地收回,振奋家内士气。”
谷“武田家也能从此计中得利,团结领内;今川家也能从此计中得利,收复失地。你我双方一拍即合,各取所需——这不比不死不休地把对方往死路上推,最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要来得强得多?”
太原雪斋笑着向武田信虎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