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去信镰刃城,骗取海北殿下的信任。海北殿下一向老成持重,没有看到确凿的证据是不会轻易出兵的。”
“有我的印信不就行了吗?”浅井久政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大印,塞向赤尾清纲,赤尾清纲却没有接过来,反而是叹了一口气,言辞恳切地劝谏道:
“主公,就是因为您总是这副丧气模样,才会招致此变。当年先主公命令传位于您,家中大半都已同意,那些宵小也销声匿迹。但您日日怠慢武家事务,不理政事,不操军务,连评定会议都鲜有出席,疏远了家中重臣,这才弄得家中离心离德,对您没了信心,给了田屋明政从中作梗离间的机会。眼下想要挽回浅井家的颓势,不是镇压了兵变就够了的。还需要您能够一鸣惊人,一扫往日沉郁之气,像老主公那样精明强干,方才能收拢家中人心。眼下您怎么能坐等吾等家臣替您行事呢?正需要您自己去展现自己的领导力啊!”
“为什么非要逼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呢?”浅井久政也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垂下头去不敢面对雨森清贞和赤尾清纲的视线,“我那妹婿想当家督,就让他去当啊,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想要这家督之位,还不是你们非要逼着先父立了我?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干劲也没有用的普通人,指望我改变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们想要一个精明强干的主公,就去投效田屋明政啊,他比我强多了。”
“哎!”雨森清贞被浅井久政的话气得直咬牙,狠狠地用手锤了一下泥地,“主公啊,这是您的责任啊!你生在武家贵为长子,这就是您该尽的义务啊!怎么可以把义务就这样肆意地推脱给别人呢?”
浅井久政沉默不语,别过了头去。
然而赤尾清纲还没有放弃,继续苦口婆心地教育道:“主公啊,这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您生在乱世武家,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逃是逃不过的。有些事情您不想面对,事情也会自己找上您的门来!权力您不握在自己手里,等别人掌握了,就会反过来除掉你!就是因为您是先主的长子,怀璧其罪!哪怕不是为了浅井家的基业,就是为了您自己的生存,您也得鼓起干劲来啊!去争啊!不争就会死啊!”
“没有意义的。”浅井久政却只是摇头,“再怎么样强大的家族,终究有衰败的一天。鼎盛时站得有多高,亡国时就会摔得有多惨。这是世间几百年的规律,又怎是我一介凡夫俗子可以扭转的。我不想牵涉其中,我现在只想隐姓埋名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安度余生,对武家的打打杀杀没有半点兴致。”
“哎!”雨森清贞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