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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后,冈部家的家臣们散去,留下的只有冈部亲纲、冈部元信父子和今川义元。简单地聊了几句领地和未来战略的话题后,今川义元终于问出了自己此行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左京进(冈部亲纲),为何我如此荒废正事、不务正业,你还愿意为我奉献忠诚呢?」
但话刚出口,今川义元就察觉到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了——冈部亲纲明显尴尬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皱紧了眉头,脸色也显得非常为难,而一旁的冈部元信则笑了起来:
「什么嘛,家督大殿还不如我会说话呢。」
今川义元也不禁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直接问出这样的话实在太过唐突。对于冈部亲纲这样一个古板老派的武士而言,要在这种场合通过语言来表达自己对主家的忠心——简直像是恶心的谄媚一样。但朝比奈泰能的话给了今川义元太大的冲击,以至于他迫不及待地想向家里的其他重臣确认这个问题,所以冒失地问出了口。
「二郎,取些酒水来。」然而冈部亲纲却是看了冈部元信一眼,低声吩咐道。
今川义元和冈部元信闻言都是一惊。冈部元信想要开口,但被冈部亲纲瞪了一眼后便老实地领命离开。而今川义元则问出了两人心中的疑问:
「左京进不是已经戒酒数十年了吗?怎会突然要破戒饮酒?」
「殿下既然有问,那在下作为家臣,无论多么为难也没有推诿的道理,只能如实回答。只是这样的话,实在难以启齿,只能以酒壮胆了,还望殿下勿怪。」冈部亲纲即使是回答这样生活化的问题,仍然是一丝不苟地用着完备的敬语。
过了好久,冈部元信才终于拿着一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烈酒走了回来,端到了冈部亲纲桌前,随后苦笑着道:「父亲,天守阁里因您的禁酒令,实在是找不到什么酒。这瓶还是从下人私藏的酒水里要来的。」
「私藏的是谁?」冈部亲纲冷声问道。
「父亲,该不会要处罚他吧?」冈部元信一下子警惕起来,随后俯身行礼道:「在下百般担保说不会有惩处,他才愿意拿出酒水。」
「家中自有法度在。」冈部亲纲不依不饶地看向冈部元信,「是谁?」
「父亲自己不也违背法度饮酒了吗?」冈部元信不愿意说出那人的姓名,有些艰难地狡辩道。
「法度不可乱,我之后自会依照自罚。」冈部亲纲没有半点犹豫,淡然地点了点头,「说吧,是谁?」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