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道,「所以少主不妨回吉田城?吉田城在东三河,安全得很。我们对外也可以说,是今川馆方面的援军来了,您回吉田城是去给大军压阵,不仅不会动摇军心,还能让敌人胆寒。」
「嗯……好。」今川五郎愣愣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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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四年(1546)7月2日清晨,一小队骑士在晨雾尚未散去之际,就簇拥着一个驮着小孩的骑士向东而去。朝比奈泰朝将今川五郎放在自己身前,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马速,以避免这几日里似乎已经有些对骑马换上恐惧症的今川五郎再次受惊。
毕竟是自控区领内,时间又早,路上没什么行人和商旅,今川家这队轻装上阵的骑士的行军速度相当之快。没过多久,就已经了越过了东条城。中午时分简单在路边吃了点饭后,下午便继续前进。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晚上就能在吉田城休息了——朝比奈泰朝若是想道。
下一秒,他只觉得胯下有些温热。
定睛一看,不是他想象中的屎尿,而是呕吐物——今川五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抓着鬃毛吐了起来,呕吐物已经颠簸着顺着马背从今川五郎胯下流过,一直流到了朝比奈泰朝裆下。
无奈之
下,一行人值得停下休息。可是眼见今川五郎的脸色难看得很,估计也没办法继续上路了。冈部元信只好安排人就地砍柴露营,同时派小田切彦次郎先去吉田城,叫留守的今川家武士派一辆马车或者牛车过来,把今川五郎接过去。
入夜后,侍卫们轮流守夜,让今川五郎睡在小小的行军帐篷里。朝比奈泰朝有些郁闷地拿着一卷枯草擦抹着自己的裆下——这种急行军,当然是不可能带换洗衣物的。那条被吐了的裤子,依旧穿在身上。
「这是源氏嫡流的龙泉,赐予你可是恩赐,何故愁眉苦脸?」冈部元信从简易的铺盖上站了起来,走到朝比奈泰朝身边,献上冷笑话的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换班了,你去躺会儿吧,记得别睡着。」
「你就不能早点来?」朝比奈泰朝打了个哈欠,「我怀疑你晚起了一刻钟。」
「谁知道呢,有本事你去打更啊。」冈部元信冷哼了一声,随后便抬腿挤开了朝比奈泰朝,在他刚才坐着的树墩子上坐了下来。朝比奈泰朝被挤了个踉跄,正想要报复回来,却突然听到一声乍响——好像是暗器的声音。
「你真的在打更?」冈部元信猛地弹起,一脚踹灭火焰,一边把手摁在刀柄上警戒,一边不忘又来了句冷笑话。
「打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