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把脸埋在他的肩头,好一会儿没出声,良久,她哑着声音:“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冷夜谨拍拍她的肩膀,也好,身世的颠覆,没有人能够轻易接受,冷夜谨垂目看她,松开她:“你呆在屋顶,一个人想一想,然后,和你哥聊一聊。”
她点点头,又禁不住动了动唇:“你确定吗?确定不是一场误会?”
“殷战已经给你和殷夫人做了亲子鉴定,确定无疑;昨天言朔冲进家里,就是想拉你去做亲子鉴定,谁都不会拿血缘大事和你开玩笑。”
心里最后一丝侥幸破灭,童璐紧咬着唇瓣,等冷夜谨走后,独自凭栏而站,吹着冷风。
她还是无法消化自己的亲人没有血缘关系,却又和另外一家人绑定在一起的事情,这简直是老天在愚弄她。
她想到在墓地遇见的殷夫人,想到她对女儿的追思之情,可她此刻的心情却很复杂,无法去体会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思念,她的脑子太乱,她想的更多的,是外婆,是舅舅,他们如果知道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并非亲人,他们该有多悲痛?
不知何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殷战迎着寒风,踏步而来,目光落在童璐的后背。
不苟言笑的男人,眼眸微敛,正在接听电话:“是的,我找到她了,我还没告诉母亲,您在飞机上,好,下了飞机您直接回家,我会把小妹带回去,让您和母亲见一见。”
说完,他挂断电话,走到童璐身后,大掌落到她的肩头,将她转过来,拥入怀。
童璐一怔,不适应这种亲人间的拥抱,对她而言,殷战是高高在上的国务卿,是凯米心目中的政坛超级巨星,是气压群雄的殷阁下,她挣了下,觉得不自在。
“我们都不知道你活着,现在接受起来,是不是觉得有点措手不及?”
殷战的大掌,落到她的后脑勺,轻压入自己的胸膛。
“父亲正在回首都的路上,母亲在家里还不知道你的存在,别说是你,就连我也觉得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交流,彼此都需要一些消化的时间,在此之间,先跟哥回家去见见母亲,可好?”
他强硬抱了她一会儿,松开她之后,低头,眸色复杂翻滚的看她,从她驾车而逃他已然明白,她的内心,此刻矛盾得厉害,并非欣喜若狂。
他已经和言朔打电话,让他去家里,论起知熟悉度,言朔和她交流起来应该更轻松些。
童璐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忽然面对这般亲近的殷战,更不知所措,下意识